場麵一度失去了控製,台下眾逃的逃散的散,當然也有不怕死的想親眼看看,這場大戲的最後結局是什麼。
文頃與奇刃逆著流而行,他確實有伸張正義的打算,不過還未到時機。他若此刻傻傻地上台救,那些油滑的長老們可不會因此感謝他。鎮民們甚至會認為,自己同這些個老家夥是一夥的。
混亂的群裏,文頃將小李扶起來,這位可憐的家仆其實沒受多大的傷。利箭沒射中要害,隻是有些誇張地失了點血。
小李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緊抓著文頃的手臂不放,“鎮長他……”
“知道,他是中了毒。”文頃遊刃有餘地接道,“方才已經去鎮長家看望過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他背著小李站起,“當務之急,還是送回去吧。這裏,就先讓他混亂一陣。”
奇刃站一旁摸了摸下巴:“兒子,說要不要與四弟來個感至深的大相認?”
文頃瞥他一眼:“那是的事,別把他嚇壞了就好。”
當然奇刃是說笑的,他可不喜歡這種惡俗的戲碼。天知道奇二要是見了他會擺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可不想把一個正意氣奮發試圖逆襲的青年逼得無路可走。
三擠出群,白霄台上虛晃幾招之後,也神隱一般地離開了。鬧劇自是不會就此罷休,有些鎮民已經開始趁亂鬧事,有這種絕好的機會,他們自是不肯簡簡單單承認奇二這種二流物來擔任他們的下屆鎮長,吃夠的上位者的虧,這次他們必要好好甄選一番。
文頃將小李交給白霄,回頭看了一眼選舉台前的模樣,依舊亂糟糟的,就看見攢動的群。
“想來,他今日不給出個合理的說法是不會有好果子吃了。”文頃喃喃。
奇刃嘖嘖搖頭:“他若獸化,們兩個小子可不是他的對手。這群鎮民估計也撐不了多少時刻。”
“再怎麼著他也不敢與全村為敵不是?”文頃看向自己的父親,“再說了,不還有嗎?”
聽這話,父親大又一次像受到極大的重視般挺了挺腰板,以示自己可以成為兒子堅強的後盾。
文頃剛剛度過轉化期的身體自是鬥不過經驗老道的奇二,當然文頃也沒想過要憑一己之力出風頭,他獸鎮還沒有達到眾望所歸的地步,方才即便是一時氣憤站上了台,也不見得會有多少把他當回事。文頃並不是不稀罕這個機會,而是需要一個合理的推薦,讓他名正言順地風風光光地登台。他奇二都有本事當鎮長,文頃自己來試試,又有何妨?
如此想著,卻見身旁隨行的父親忽然停下腳步,眼神呆滯地望著群中某個方向。文頃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出來鬧哄哄亂糟糟的一片,沒看出任何名堂。
“看什麼?”文頃也停下腳步。
奇刃機械般地回過頭來,似乎還沉浸方才的思緒當中。“去去就回。”如此說著,奇刃已轉了身,朝方才的方向疾步奔去。
文頃身後望著他,忖著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他如此心急如焚。白霄同樣望著奇刃離去的背影,心裏卻想著其他事。打小便同奇刃有過交集,他對奇刃的各種反應再清楚不過——遇到不想見的,他會想方設法躲著;遇到了千方百計想見到的,耍盡手段也會與對方見上一麵。奇刃此番表現,估計是碰上了思念已久的。白霄的目光最終落文頃身上,有那麼點難以揣測。
“們走吧,就知道他不會安分。”文頃顯然沒有太意。
“文頃,就不想想他意的是什麼,或許和有關。”
被白霄如此提醒,文頃也頓住腳步,但很快,他又提起步伐若無其事地往前走,“是不是和有關,到時候再說吧。”
……
或許是那種強烈的隻屬於他一個的氣味,或許是群裏毫無預料的驚鴻一瞥,奇刃覺得自己似乎見到了青和。這種強烈的相似感驅使著他去追尋,不真真實實地見到那個,他便不會放棄。
看見那穿著藏青色衣衫的轉入了街角,奇刃迅速追趕上去,一把抓住了那的肩,可硬生生掰過來麵對自己的時候,卻是一張極為陌生的臉。興奮與驚喜一下子跌入穀底,奇刃有些落寞地垂下手,道了聲:“不好意思,認錯了。”
那股熟悉的氣息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周遭的空氣裏一絲都不剩。奇刃垂身側的手漸漸握緊,他不相信自己方才認錯了,青和一定就某個地方看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估計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