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東西瞅了一下,想找劉貴問一下,卻沒見到他的人影,但卻發現了一個很怪的事情,每一個人似乎都在回避著自己的目光一樣,隻要自己一轉向他們,他們立刻會轉過頭去。
我靠,這不會是針對老子吧?這也太明顯了吧?如此明白張膽。喬遠覺得莫名其妙,昨天才上班,這裏很多人都不認識,沒道理如此明目張膽的針對自己吧?又想了一下昨天一整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並沒有得罪他們呀?
如此壓抑的氣氛,讓喬遠有種窒息的感覺,便也不理他們,起身出去了。剛出了管事房,卻見劉貴正匆匆向這邊走來,老遠看到自己,馬上就轉身要走。
“劉管事——”喬遠趕緊喊道,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連你也想躲老子,老子偏不放過你。
劉管事沒有回話,也沒轉身,腳下卻越走越快了,但是他的手不斷指向煤事房。喬遠心裏明了,苦笑一聲,這感覺怎麼跟地下黨接頭一樣,還打起了暗號。等劉貴走遠了,喬遠才又跟了上去。
喬遠一進煤事房,就聽到有人在喊:“喬相公,庫房這裏來——”卻是劉貴的聲音。
喬遠越來越覺得奇怪,至於搞成這樣嗎?便向庫房走去。
“喬相公,快進來。”劉貴一把將喬遠拉進去。
“劉管事,這到底是咋回事情呢?我咋感覺到所有的人都針對我似的?”喬遠一進去,就問道。
“悄點聲。”劉貴壓低聲音說,“喬相公,你還說呢,你得罪了三少爺,誰還敢和你來住呢?”
“什麼?我得罪了三少爺?沒搞錯吧,我昨天才見過他一麵,連話都沒有說,何來得罪呢?”喬遠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昨天是不是騎著一匹棗紅馬回家了?”
“是的。”
“這就對了。”劉貴悄聲說,“你還不知道,那匹馬是三少爺的,而且是他最喜歡的一匹,平日裏寶貝的很,除了馬夫之外,任何人都不得碰一下,而你卻騎回家去了。今天早上馬事房的老楊頭回來,不見了棗紅馬,瘋了一樣,已經跑去向三少爺報告了。等一會三少爺回來,有你好受的。”
“切,不就是一匹馬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昨天是一個家丁給我的馬,又不是我自己挑的。”喬遠不以為然的說道。
“喬相公有所不知,三少爺愛馬如命,除了馬事房的馬夫之外,他的馬從來不讓別人碰一下的,連大堡主和二堡主都不行。你如今不僅騎了,而且還騎回家去了,一會兒他過來,不要你的命才怪呢!”劉貴神色凝重的說道。
“靠,這是什麼怪癖好,不就是匹馬嘛,又不是女人,還不讓別人碰一下了。”喬遠覺得好可笑。
“噓——”劉管事臉上卻一點笑意也沒有,“真讓喬相公說對了,三少爺騎過的馬和他睡過的女人一樣,都不讓別人碰的。你如今公然騎著他的馬回了家,這可是犯了他的大忌呀。所以呢,大家都不敢與你說話,免得受到連累。”
“既然如此,昨天那個家丁為何送棗紅馬送與我騎呢?”喬遠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這是一個陰謀,想借三少爺唐誌的手除掉自己的陰謀。不過會是誰呢?唐馥?不可能,她身為大小姐,管事這麼大一個鑄造坊,平時裏說話做事一言九鼎,斷然不會做這麼下作的事情的。還會是誰呢?喬遠心裏將所有的人掃了一遍,卻沒有一個眉目。
劉貴搖搖頭,說:“不可能,馬事房那裏隻有幾個馬夫,並沒有家丁。難道這事另有隱情不可?喬相公可曾認得那名家丁?”
喬遠搖搖頭,又將那名家丁的樣子描述了一遍。劉貴沉思了一下,皺著眉著說:“奇怪了,我似乎並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家丁。唐家的家丁,大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後生,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大年輕的家丁,會不會是鑄造坊裏的工人呢?對了,當時你有沒有留意還有其他人看到他將馬送給你呢?”
喬遠想了一下,搖搖頭。昨天他第一天上班,又出了事情,忙的頭昏腦漲,並不曾留意,就算真有人,他也不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