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一臉鬱悶,本指望他會給自己想點辦法的,卻不成想他竟然是這樣的態度,太失望了。想著,便轉身出去了。
馮越望著喬遠出去的背影,冷笑著自語道:“得罪了三少爺,看你以後還怎麼在這唐家堡裏立足呢?哼——”
不論三少爺平時管不管鑄造坊的事情,但他始終是三少爺,是少東家,別人怕他是應該的。隻是這也太操蛋了,剛剛上班,就被人整,心裏大大的不服氣。喬遠滿腹鬱悶的走出冶子坊,卻見外麵站著一個發須全白的老漢。
“請問你是喬相公嗎?”那老漢上來問道。
喬遠點點頭,說:“在下正是喬遠,請問老人家找我有何事呢?”
老漢臉一沉,沒好氣的說道:“我是馬事房的楊老頭。你這下闖大禍了,那麼多馬你不騎,為何偏偏要騎三少爺的棗紅馬呢?你幹的好事呀,我這把老骨頭可給你害慘了,呆一會三少爺來還指不定怎麼處置小老頭呢。”
看起來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他自己去牽了棗紅馬的。喬遠一臉煩燥,沒好氣的說:“是我騎了馬,關你什麼事情呢?”
“那馬是我照料的,昨天我老伴病了,請了一天假回去看了一下,今天早上才回來,棗紅馬就不見了,一問之後,才說是有人看見你騎走了。你說這事能與我無關嗎?”
“行了,等一會三少爺來了再說吧。”喬遠語氣和順了一點說道。別人這麼大歲數了,也隻不過是在唐家做事混口飯吃而已,跟他使什麼氣呢,說不定呆會兒唐誌還真會拿他出氣呢。
“哎,幫三少爺喂了八九年的馬,沒成想今日裏竟然攤上這事兒,小老兒算是混到頭了……”老楊頭訕訕的說著,便轉身向馬事房走去了。
整個上午,鑄造坊的管事們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喬遠,私下裏悄悄議論著,一個個都幸災樂禍的樣子,都準備翹首看好戲。馮越也沒有安排任何事情給他做,隻讓他好好準備,一會兒如何應對三少爺。
鬱悶了一個上午,等到吃過午飯之後,喬遠終於聽到有小廝過來傳話,說是三少爺正往這邊趕呢。所有的管事們都匆匆忙忙跑到各自的崗位上假裝幹活,但心卻留在了馬事坊裏,密切關注著將要發生的好戲。
一陣塵土飛揚,唐誌騎著一匹黑馬奔馳而來,身後還跟著八個人,一個個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應該是他的保鏢。
那陣勢怪嚇人的。
喬遠也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如果真如他們所言,唐誌發起飆來,二話不說,命這幾個壯漢將自己砍了咋辦呢?該來的總歸要來,該麵對的總歸要麵對。雖然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是無憑無據,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的。喬遠一臉無畏的站在馬事房門口等著唐誌。
唐誌一行到了馬事房門口,縱身跳下馬來。他看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喬遠,冷冷的問道:“是你騎走了本少爺最喜歡的棗紅馬嗎?”
喬遠淡淡笑了一聲,說道:“喬某是騎過一匹鑄造坊裏的馬,不過並不知是三少爺您的馬,如果知道的話,喬某自然不會騎的。”
“哼,等一會再慢慢收拾你。”唐誌冷冷的說道,揮了一下手,那幾個壯漢便圍了上來,想要抓喬遠。
喬遠腳下一閃,輕輕避開了他們,笑著說:“三少爺這又何必呢,還怕喬某跑了不成?”
“量你也不敢。”唐誌瞪了一下,又揮了一下手,便衝進了馬事房。喬遠也跟了進去,身後的幾個壯漢緊緊跟著。
唐誌來到他專用的馬棚裏,對著老楊頭喊道:“把它給我牽出來。”
老楊頭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進去將喬遠騎過的那匹棗紅馬牽了出來。唐誌笑著說道:“好,好,好,你是本少你最喜愛的馬,今天該上路了。”
說著,他臉色一沉,眼睛裏射出冰冰的寒光,輕輕揮了一下手,兩個壯漢走過去接過老楊頭手裏的馬,手起劍落,“嗚——”一聲嘶鳴,馬頭已經飛了出去,一股鮮血如噴泉一樣從沒頭的馬脖子上噴了出來,濺了一地。
太突然了,喬遠沒有一點點心裏準備,嚇得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一切都凝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