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仍舊有些恍惚的小柒草草地和楚荊道別後便再次一個人上路了。離開時,小店早已恢複平靜,仿佛那根本就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這實在是讓人費解。小柒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些,不再想這個令人頭痛的問題。也許,這種事很少發生,隻是今天正好讓我遇上罷了,小柒如是想。很多時候,一個事實如果不被人接受,當事人總能找到理由來推脫,即使理由很牽強,但隻要莧米約盒歐妥愎渙耍蛭飧揪橢皇親約河美捶袢係慕榪詼眩雜氬歡裕隻嵩諍蹌兀?
收拾好心情的小柒決定去塞外漠北看看。自小生活在江南水鄉的小柒,習慣了吳儂軟語的小家閨秀般的江南,他倒是希望去到塞外大漠,去看看大漠裏的萬裏黃沙和徐徐孤煙是否如詩中那般逶迤壯觀。
江湖人行路沒有尋常百姓那般麻煩,需要出示各種證明才能在各地流動,劍便是他們最好的身份證明。沒有必要,江湖人一般是不會和朝廷官差發生衝突的,那很無趣,大家各安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小柒一路北上倒也暢通,像他這樣的江湖小蝦行走江湖,前輩總是很少刁難的,誰都是這麼過來的,誰會無聊地去欺負一個新人呢?更何況小柒也不是任人拿捏得軟柿子。
要出塞就必須經過嘉峪關,出了嘉峪關便是胡漠,那裏便是小柒的目的地。一直走了近半月,小柒終於出了邊塞,興奮萬分的他這麼也想不到他會遇見大漠獨有的馬賊。馬賊少有功夫超人的存在,一般成為馬賊的就是些大漠的胡人和邊塞流寇,但是他們勝在人多,而且人人騎馬,來去如風,縱使有軍隊他們也不甚害怕,大不了縱馬逃散便是。
小柒很不幸,他不但遇見了馬賊,遇見的還是這片大漠最厲害的馬賊團夥。這夥被稱為沙漠毒狼的馬賊每每出動便是上百人,策馬奔騰揚起的沙塵遮天蔽日,路過的行商要是被他們瞧見了便算是倒了血黴,定被他們搶個精光。不過他們很少殺人,一般隻是搶掠一空便走。倒不是他們善良,不殺隻是為了下次可以再搶罷了,否則沒有人經過了他們搶誰的去。而且若是激怒了朝廷,將他們老巢的一鍋端了就得不償失了,這其中的尺度不算很難掌握,拿捏得好便是可以無相安無事了。
一行馬賊將小柒和同路的寥寥十幾人團團圍住,為首的馬賊騎著健壯的黑馬,嘴裏念叨著那句千年不變的台詞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你們幾個最好識相,乖乖交出身上錢財,大爺饒你們不死。”說完還甚有些得意地看看身邊的手下,自我感覺極佳。小柒哪見過這種場麵,雖然有些功夫但也完全不可能對付這麼多人,更何況小柒從未與人真正交手,真打起來能發揮出五成水平就不錯了,小柒無措地看著身邊幾人,希望他們出出主意。
小柒一夥人中一半是結伴而行的貨商,沒有什麼功夫,碰到這種情況也隻好自認倒黴,出錢消災了。還有幾個人則是江湖人,人數雖不占優勢,但又怎肯束手就擒,一時間都拿不成注意,就這樣和馬賊對峙著。
馬賊可不想和他們耗著,馬賊頭子翹了翹黑密得像炭畫的眉毛,幾個手下頓時心領神會,下馬上前便準備動手強行搶奪了。這一動手就像是信號槍一樣,幾名江湖人刀劍出鞘,馬賊見狀也都從背後抽出寬背馬刀,劍拔弩張,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幾名商人雖然舍不得錢財,但更加看重性命,錢財丟了還可以賺回來,命丟了可就回不來了。見眾人就要動手,一人連忙大聲喊道,“別動手,我給錢!我給錢!”連鎖反應一般,餘下幾個商人都紛紛決定交出錢財。馬賊頭子自然樂得他們自己交出來,免得自己動手,收繳了幾人所有錢財後自然也就放他們走了,接著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剩下的幾名江湖人,慢條斯理地說,“看見沒,交錢免災,否則刀劍無眼,等下哥幾個身上多了幾個窟窿可怪不得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