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伯。”王茂安躬身一禮,這才跨了進來。

蕭伯幫忙將他身上的雪拍掉,領著人進了暖和的屋裏,王茂安緩了幾息,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福伯這才問道,“小兄弟,你說說是什麼人生病了,什麼症狀?我好去通傳。”

王茂安,“是在下的恩師,風寒多日未見好,今日突然有些咳血,在下先去了醫館,得知謝神醫在王府,這才冒昧前來,想請謝神醫出府為恩師診治。”

福伯點點頭,“敢問怎麼稱呼?”

王茂安趕忙又是躬身一禮,“不敢,是剛剛在下有些著急忘了說,在下王茂安,家住城北桂花巷,左手邊第七家便是。”

“你在這裏等著,我這就去通傳,不過你也知道,如今這樣的天氣,謝神醫會不會去我也不敢保證。”

“多謝老伯,在下知曉,勞煩您了。”王茂安知道如此天氣出診,確實有些強人所難,而且聽說謝神醫的夫人身懷有孕,不一定會願意冒險。

可恩師身體也不能再拖,隻能盡力一試了。

福伯見他沒有過分糾纏,點點頭,穿戴整齊進去稟報了。

鳳梧院。

謝言澈白瑾惜正在與蘇婉清陸少卿玩葉子牌,以前這些東西陸少卿連碰都不會碰一下,在家閑了這麼多日,發現用這個打發時間也還不錯。

總比給兒子讀書強,臭小子屁股下麵像是長了東西,根本坐不住,他讀了也是白讀。

玉柳聽到屋外腳步聲,掀開簾子,就見福伯頂著風雪過來了,“福伯,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快進來。”

屋裏眾人聽到動靜見福伯一身的雪,不等問話,福伯就開口道,“王爺王妃,府外有人請謝神醫出診,說是有人風寒多日,今日咳血,去醫館問了,才尋到了王府。”

謝言澈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牌,道,“咳血?怕是傷了肺腑,我這就回去拿藥箱。”他一直就是這個性子,隻要一遇到病人,就什麼都忘了。

正因為有這樣的仁心,醫術也確實了得,才在如今的年紀,被人尊稱一聲“神醫聖手”。

白瑾惜急忙道,“師兄,穿那件新做的貂皮披風,再帶上帽子,外麵冷。”

“好,惜兒不用擔心,我出完診就回來,不會太久的。”謝言澈說完看了眼陸少卿,見他微微點頭,這才急步回了自己院子。

謝言澈出去後,蘇婉清問道,“福伯,可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回王妃,來人叫王茂安,說話也十分有禮,說是為恩師來請謝神醫的,”福伯回道。

“王茂安,怎麼聽著有些耳熟?”蘇婉清嘀咕。

陸少卿接話道,“前幾日崽崽生辰宴上,林叔閑話時順嘴提過這個名字,好像對此人印象很不錯。”

“對,就是林叔說過,我說怎麼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林叔不會是想讓他做女婿吧,當時說的還有些激動,連我們這一桌都聽到了。”蘇婉清再次道。

白瑾惜有些可惜道,“哎,可惜風雪太大了,要不然我都想出去看看這人長什麼樣,配不配得上那樣心靈手巧的桃花。”

蘇婉清好笑道,“我看是你想跟著言澈一起出診,可惜不能去,才在這裏唉聲歎氣。”

“嫂嫂,看破不說破。”白瑾惜撒嬌,不過也並沒有多少不好意思,說多了,她臉皮可比城門。

幾句話的功夫謝言澈就穿戴好,過來叫上福伯,兩人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