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暈華雄英以後,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弧,歪頭一瞥老蕭的癡呆樣,表示我的得意。
這之後,達哈爾伸張的正義宣告破滅,他個老弱病殘來不及阻止我,十三號魔盒被我一個漂亮的外腳背抽飛,最後那件道具也在我腳下化為粉末,成為閃閃發亮的塵埃,在我們周圍落定。
他心有不甘,揮舞尖刀企圖刺傷我,一瞬功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進入位置是他自己肚皮,我冷冷一笑,壞人應該得到報應。
最後我抱上女兒一步步走向大門,整個球館回蕩我猖獗的笑聲。
我承認自己被什麼迷蒙了雙眼和良心,心中一個聲音在嘲笑我、刺激我,他說我不如薑不美,連一個女人都不如,連一個女人都趕不上。
我心裏知道有一個字叫作舍得,有舍必有得,而我舍不了,也不想得到什麼狗屁正義,低頭看看懷中可愛發亮的美人眼,小家夥櫻唇勾著邪惡的弧度,我們的微笑一樣邪惡,什麼都不重要了。
達哈爾仍然沒有放棄,他在血泊中苦苦前爬,伸手抓來我的方向,他滿是血的手指佝僂著,地上投影就像死神的魔爪,光禿禿的鷲爪,邪惡而又詭異。
“鏗”的一聲,沙漠之鷹那冰冷的槍口從後麵抵住我的腦袋,我的回憶正式結束。
我眼色微愣,一眼看向麵前的華雄英,及他手上的綠色熒光棒。
熒光棒上沾染了少許水跡,華雄英捂著臉,顫抖的身體在抑製某種情緒。
幾乎是同時,我被多把槍口對準,可我一點都不怕。
良久,華雄英放下手,虛起眼睛打量我,我刻意忽略他臉上哭過的痕跡,因為我曉得他愛麵子勝過一切。
半晌後,他的聲音幽幽響起:“在藤球館,你並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你知道,達哈爾加上我的力量,還有老蕭的鬼主意和財力,你和小晨還有那隻鬼一定過不安寧,所以你催眠了我們所有人。”
我臉上笑開花:“那是一個大工程,是催眠界誰也不敢想的挑戰,但是。”我成功了,隻有我自己知道真相。
當年舌頭上的傷勢,使我的音色發生改變,現在聽上去太過細致,絕對的反派。
“但是什麼?繼續你剛才的話。”華雄英將槍手調教的很好,他們很會察言觀色,華雄英聲音一沉,那些抵住我的槍口也加重了力道。
“你想聽什麼?我都會說給你聽呢。”我音容笑貌一變,慢慢爬向華雄英的時候,他和槍手們立即拉遠與我的距離,警惕我每一個動作,因為我的毫無顧忌,不得不讓他們重新判斷我的意圖。
於是接下來,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爬向鬼洞,一隻手貼上鬼洞快速思索,苦思拯救這夥蠢蛋的計劃!
我的寧靜舉止讓華雄英坐立不安,顯得毛躁:“你記起了所有事情對嗎?為什麼要用武佩的身份活在我們周圍。”
我微微蹙眉,手指親上唇瓣,意思他噤聲。
他眼瞎一樣,虎軀猛的向前一探,這刻跳了過來,我曉得他那臭脾氣,如果再不爆點料,怕是他能把我耳朵生生磨出糨子來。
“記得我第一次進入鬼洞,你和蘇牧北也在場。”我突然嚴肅的語氣令他無所適從,暴虐神態頃刻間成了癡呆。
我特意加重語調:“那時候是在研究所。”
他了解我就像我能看穿他,所以他瞬時調整心態,安靜蹲到我麵前,眨了幾下眼睛:“沒明白。”
我稍微一愣,恍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第一次進入鬼洞是在出獄以後,地點是研究所,而目睹我進入鬼洞的是華雄英和蘇牧北,可當我集全三盞鬼陰燈之後,時間又回到了我和華雄英被捕之前,所以華雄英這段記憶是空白的,那麼我才想出的辦法又無法實現了。
許是我臉上寫著意興闌珊四個大字,華雄英不樂意了,他不喜歡別人神秘兮兮,尤其是我。
“你腦袋壞了?一會笑一會哭的。”他說著伸手來摸我的腦門,我一動沒動,隻是看著他,他臉色一僵,立馬意思幾名手下收去槍支。
“你別跟我慪氣,剛才你那表情,仿佛讓我看到當年在藤球館的海涵,你不會想知道我那時候是什麼心情。”
我一挑眉毛,他是指我兩次攻擊他褲襠裏的玩意?
“華老大!”猜忌被打斷,一個外形短粗胖的男人從遠處跑到我們前麵,在我眼裏他的臉極為熟悉,隻是腦海一時之間記憶太多,思維轉不過彎,但起碼的禮儀我還是知道的,我向他露齒微笑。
倒是男人被我的笑貌噎住了,眼神變得有點呆,躲到華雄英背後去了。
“武哥,武哥他……”他吞吞吐吐道。
“少他媽廢話,有屁就放!”華雄英斬釘截鐵,大嗓門吼得男人一呆,嘴巴往右邊一咧,眼中流露出恐懼,不過他害怕的樣子很有特點,讓我瞬間記起了這個人,他是毛三,之前領我們到此找鬼洞的家夥,據說他們一隊槍手全都死淨了,隻剩下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