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髒器?身體?”我自言自語,目光掃過她誘人的身段,難道這些她都沒有?
她微微眯眼:“在海上有一座小島,那曾經是我的家。”我說:“你的家?”她緩緩睜大眼睛,目光落在我的人影上麵出起神來:“人形棺應該在小島上,你去把它找出來,然後你要什麼,我都將滿足你。”
“我要什麼?”我陷入迷惘。
她抬高下巴,手摸上嘴角,寒冰色的指尖和嫣紅的唇瓣產生鮮明對比,仰視我說:“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她的話一聲聲一字字傳進我耳中,充滿誘惑,一時之間,我呆視她活動頻繁的唇瓣不能回神,手不由自主探向那兩片柔嫩。
月光之下,她極力仰頭,微笑以對,我拇指輕按上去,緩緩用力摩挲這件絕無僅有的珍寶,她朱唇變得更豔,稍稍輕啟一條縫隙,從中散發出媚人的芬芳,可她眼中沒有一絲****!清冷睿智的目光亙古不變,簡直是那個人的翻版,我一陣無力,放手道:“最初你選中來找這些的人是海涵吧?”
她聽了一呆,表情變得饒有興致,雙手叉腰道:“你果然成熟了不少。”
我說:“你已經選了海涵,怎麼又改變主意選擇我。”她隻是笑:“海涵不能參與這件事,在這個大千世界裏麵,他屬於異類,往往會讓不可能變成可能,我不想有任何狀況。”
“你太抬舉他了,如果你當他是隱患,不如殺了幹脆。”身為一名男性,我比較討厭美麗的女士,尤其是自己看好的雌性去讚美他人。
她臉色一黑,顯然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勸你別動他,他一旦介入,事情會變得複雜。”
我越聽越替自己不忿,感覺怎麼看她都不順眼,索性轉移視線,但我沒想到,飛快移動的目光會意外捕捉到另一個人影,那個人站在洋樓門口,有著一雙滿是滄桑的眸子。
我和他視線相對,說道:“我們說的可能被蘇牧北聽去了。”
廖芷君聽後轉身,舉手對蘇牧北送去一枚飛吻。
“別管他,他一直知道我的事。”
“哼!當年海涵唯獨沒有催眠他不是嗎!”我氣結,怎麼又是蘇牧北存在特權,幹媽最疼的人是他,海涵放過的也是他,現在讓廖芷君不在意的又是他。
他給過幹媽耳光,給過海涵一刀,給過薑不美痛心疾首的愛情,為什麼這些人偏偏不恨他!
所以!他們不恨,我來恨!
別過廖芷君,我快步走回洋樓,臨到蘇牧北身旁的時候,我肩頭蓄力撞開他,他一個趔趄沒有摔倒,大廳內的保鏢頓時紛紛上前兩步,矛頭全指向我一個人。
“嵐泉,你喜怒無常,情緒不定,你該看看醫生了,因為這是一種病態表現。”
蘇牧北心平氣和說完話後,那些保鏢才在我怒不可及的眼神之下各自走開。
“不喜歡我就說我有病?!”
蘇牧北掏出一支雪茄煙,殷切的女仆幾乎是撲過來給他點火,我幹脆撇嘴不看。
“嵐泉,我記得你一直很仰慕小涵,可你剛才那樣敵對小涵,難道不是性情多變?”
“住口!我殺海涵怎麼了!我就是要殺他!現在殺!馬上殺!年年殺!”我全力大喊,聲音嚇傻了那名殷勤的女仆,打火機掉直線落在蘇牧北腳麵上,女仆大驚失色蹲下去撿,我不由冷笑,同時,我那些貼身保鏢也從二樓魚貫湧下樓梯,蘇牧北的人是黑色,我的人是白色西裝。
黑衣人們很會看場合,立時圍護他們主子,而我那些酒囊飯袋,一個個喝的鼻頭通紅,全身是酒糟子味,還有一個西裝淩亂不打領帶的家夥,居然給我丟人現眼,咕隆一聲打個酒嗝。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蘇牧北冷眼待我:“嵐泉,你養這些人做什麼,奉勸你,別給我殺你的借口。”
我歪頭轉身,嘿嘿輕笑:“這句話我應該說給你聽才對呀。”
“小北。泉兒!你們倆幹什麼!”頭頂傳來幹媽的質問,我火在頭上,沒空給她解釋。
這時,蘇牧北身旁一個人彎腰到他耳邊說了什麼話,蘇牧北緊蹙的眉心稍微一鬆,看向我用唇語道:“想火拚出去再說,別嚇到母親。”我一想有理,欣然接受了他的挑戰。
看著蘇牧北在保鏢的簇擁下轉身,我私底下打手勢,命令手下人做足準備,誰想蘇牧北詭計多端,前腳邁出門檻,人就不見了!
我眼色淩厲,緊忙揮出手勢,意思手下從兩邊旁門出去追擊蘇牧北。
於是整個夜晚,我都在安慰幹媽不要擔心蘇牧北,我騙她說蘇牧北有急事先走了,還親手給她帶上耳麥,推薦她聆聽優美的交響樂,以此掩蓋在樓下大廳、洋樓周圍,還有玫瑰花園中的砍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