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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徒也認為自己就要跌一個狗吃屎,無奈之下,已經做好了一頭栽倒在地上的準備,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就不如他的意。說時遲那時快,張霸的身形突然出現,正好卡在了他的身前,單掌一托,就抵住了他下墜身體的腹部,就把他給撐了起來。
酒徒一愣,還來不及道謝,張霸的聲音已經鑽到了他的耳朵裏麵:“出去之後,要和平常一樣,不要讓人看出你的破綻,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還有就是,完成這次換防之後,他們幾個可以先走,但是你一定得留下,繼續留在這裏,有很多人會看著你,不要妄想遁走!”張霸的這一席話,語速平穩,但是裏麵說的話,卻不容酒徒反駁。
酒徒也自知自己現在的狀況,在聽完他的闡述之後,慌不跌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還生怕點慢了,惹怒了麵前這個對自己恩威並施的漢子。
張霸很滿意的看了他一眼,嗬嗬笑道:“明白就好,你也是一個聰明人。”跟著目光盯在了站在外麵的林肖,問道,“人來了沒有?”
林肖此時站在對麵的城牆邊,聽到張霸說話,趕忙就走了過來,道:“已經來了,現在就在下麵,等的就是這個人出去交接事情。”
張霸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城頭之上原來的那些軍士,見他們都似平常一般,全沒有注意到這邊,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又對著酒徒道:“不要我再教你怎麼做吧!”酒徒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對著自己那些兄弟道,“走吧,兄弟們。”言語之中難掩悲涼之意。
這就是因果報應,當初跟著牧仁幹的時候,就已經會想到有這麼一天,隻是當時還有牧仁扛著,他們這些做小的,不用那麼多的操心,此刻雖然不知道牧仁到底怎麼樣了,但是看到這些人的到來,已經明白,牧仁失勢已是必然,那就是上麵沒有再給自己這些做小的抗事的人了,在這裏又是他最大,擔子一下子就都壓到了他肩膀上。
也正是這個,衣裘人來的時候,自己必然也是前去打交道,若是他們發覺自己叛變,以衣裘將士那殺人如麻的凶性,自己必不得善終。就算不說衣裘,單單隻說田盛這邊,要是自己沒有完成他們的事情,自己必然也不好過,畢竟自己還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就在猛州,此刻想必已經被他們挾持了,自己反正已經是個要死的人,再連累自己的妻小就不好了。
想到這裏,酒徒此刻的心情無比的沉重,感覺雙腿如灌重鉛,重得都不能邁開自己的步子,昂首踏步的走出去。
張霸見他一臉的黯淡,嘿嘿冷笑,怎不知他在想什麼,小聲道:“走吧。”然後又看了看酒徒手下的那十幾個人,見他們一個個都焉了,也歎了一口氣,慰聲道,“你們如果現在還有二心的話,那你們就是害你們自己!走吧,做好自己最後的一班崗,給你們自己和你們的妻小留一個機會。”
酒徒聽他這樣一說,渾身一震,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張霸,當即走了出去。
梁峙在他們這些人都走出去之後,就跟在了張霸的身後,嗬嗬笑道:“張副宗說的真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