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往前麵走出不遠,就遇到了阿九,草草的跟他說了自己發現的情況之後,兩個人並騎向前,但是明顯放慢了速度。有大總管先去,其他的事情,就不是他們所能操心的。那個層麵的事情,他們這些還隻是弟子的司徒門人,並沒有直接參與其中的全力。
也就在他們堪堪來到南門的時候,從他們的左側緩緩行過來一輛精致的馬車。趕車是一俊秀非常的小生,梁峙和阿九看到這馬車的時候,都很自然的勒馬停住。
梁峙嘿嘿冷笑一聲,心裏暗笑:“這分明就是一個女子,非要裝成一個男人,看著也忒怪異了。這車裏坐的是誰,這麼神秘”這個人他看著眼熟,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阿九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一臉淡然道:“那是司徒小姐的馬車。”
梁峙被他一下子戳破了心思,臉上有點掛不住,幹笑幾聲,道:“就你知道的多。”
阿九忙的連連擺手道:“不是我的知道多,是因為府裏的人都知道,這是司徒小姐的車,是你自己知道的太少而已。”說完之後,這廝臉上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梁峙現在恨不得狠狠地踹這小子的屁股幾下,但是此時坐在馬上,行動不便,也隻有作罷。不過話說回來,他來了司徒府這麼久,還沒見過司徒小姐的麵,他可還記得他跟丁三三之間的那個賭約。
現在看到是司徒小姐的馬車,他甚至有一個衝動,想上前是掀開那擋在馬車的那張布簾,直欲跳進車子裏麵去看看那個司徒紫嫣,是不是真如丁三三所以自己連看她第二眼的勇氣都沒有。
阿九見他愣愣的看著馬車,嘿嘿笑道:“司徒小姐,可不是你我能想的,他是那個已經從京城遁走的太子,也就是剛才三三救下的那個人的未婚妻。如果太子不被他的弟弟害得這麼慘,興許她以後還可能貴為一國之母,母儀天下,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誰跟你說我想她了,我隻是想見一見她到底長什麼樣而已,而且是僅此而已。”梁峙很鄭重其事的叱道,“我看是你小子因為自己想,又不敢想,就來拿這個來向哥哥我撒氣吧。”
“胡扯!”阿九麵色一變,斜睨了這個梁峙一眼,嘿嘿笑道,“我隻會想我的刀,金錢、美人、權勢對我來說都是糞土,不值得一提。”他說的倒是真的,司徒府的人,無人不知道他嗜刀如命,就連睡覺也是抱著刀一起睡。
梁峙知道自己的話說重了,,一臉慚愧道:“不就開個玩笑麼,你看你還認真了!”說著就要伸手去拍阿九的肩膀。可是阿九卻不領這個情,策馬讓開一步,叱道,“有這麼開玩笑的麼!我跟你說,誰跟我開這個玩笑,我跟說急!”其實於男女之事,個人心中自有各自的想法,又豈是他人所能知道的。
“好吧!”梁峙很是無解的看了一眼阿九,暗裏暗自發笑,“這小子……真是有趣。”想到這裏,他的嘴角不禁化開了一絲笑意。阿九見狀,隻是冷哼一聲,也不說話。
但是此時正巧行至他們馬前的馬車上麵那個趕車的“男人”,正好撞上了他的笑容,還有他極有穿透力的目光,厲聲叱道:“看什麼看!這也是你能看的麼!”這聲音雖然很清亮,聽起來也很好聽,但是這說話的語氣,卻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分明不把梁峙放在眼裏。
而梁峙也算是想起來了,難怪這“男子”看著眼熟,敢情就是那日丁三三帶著他去內室的時候,遇上的那個蠻橫無禮的小丫頭,一想到這裏,梁峙不禁失笑:“原來如此。”
“原來什麼原來!”這“男子”見他目光還是盯著馬車,怒從心起,喝道,“混蛋!叫你還看!”抽過自己的馬鞭,朝著端坐馬上的梁峙就抽了過來。
梁峙冷笑一聲,手掌一切,就把鞭梢緊緊的拽在了手裏,道:“好霸道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