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一次不是這麼說的?可言菲傷害我的次數還少嗎?”
易歆忍不住對他吼了出來。
“我……”易霖第一次,被易歆吼的啞口無言。
過去那三年,自從言菲出現在易歆的生活裏,她就總是受欺負的那一個。
他說著保護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在言爺爺和言歆的麵子上,小懲大誡的放過了言菲。
所以放縱的言菲大膽到,直接對易歆下手,將她從樓上推下去。
如果這次不是白憂城及時出現,那麼易歆她已經……
易霖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每想一次都是心驚肉跳。
他害怕失去易歆,更害怕易歆關注的都是別人。
易霖將易歆打橫抱起來,強行抱出了醫院送上車,讓司機把她送回家,不顧她的一路哭喊。
易歆一路哭到家裏,趙姨將她接了下來,她推開趙姨,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除了跑到房間裏將自己鎖起來,易歆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
白天被人從陽台推下去的陰影還在,她將陽台門也關的緊緊的。
蜷成一團縮在床上,易歆抱著頭痛哭出聲,她痛恨,太痛恨了!
痛恨易霖的禁錮,痛恨易家給她的一切!
她要掙紮,她一定要掙紮!
她不會屈服於易霖的,一定不會!
易霖一直在醫院守著白憂城,白憂城半夜兩三點的時候醒了過來,他環視周圍,沒看到易歆的身影,倒是看到了白韻和易霖,兩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的站在他的病房裏。
這氣氛凝重的樣子,像是兩個人之間有了什麼爭吵一樣。
白憂城想扯著唇角笑一下,卻疼的渾身無力,還是金淩細心的發現他睜了眼,叫了一聲,“少爺,你醒啦!”
“憂城!”白韻從沙發上站起來,圍在白憂城麵前,“你感覺怎麼樣?金淩,去叫醫生來!”
“哎!”金淩立刻跑去了。
易霖走到白憂城床前,輕輕拍了下白憂城的肩膀,“昨天的事情,多謝你了,讓你傷成這樣,我會盡力補償你的。”
“補償?你要怎麼補償?往常我還叫你一聲三哥,可是你們易家是怎麼讓我們白家心寒的?憂城是我最器重的兒子,卻在你家裏傷成這樣,他才剛剛接任副總裁的位置,萬一有個好歹,他怎麼跟公司交待?”白韻冷冷的看向易霖。
她拿捏的恰到好處,語氣沒有太過分,一字一句,卻將白憂城的傷利用的恰到好處,勾起了易霖的愧疚之心,讓他難堪的同時,又必須盡力彌補白憂城。
白憂城心中冷笑,剛才看到白韻的第一眼,他還真以為白韻在關心他的身體,傷的怎麼樣了。
可她一開口,說的還是公司,還是他副總裁的位置,還是利益!
她拿他的傷,跟易霖在討要補償。
易霖在這件事上理虧,自然隻能說,要給白憂城補償,至於這個補償要怎麼進行,是多少額度,想來白韻早就在等白憂城清醒的時候,打好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