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比試隻定了二十場,因在新秀擂台上比試的都是築基期修士,且境界在前、中期的居多,所以拚鬥手段並不多。來回不過是拚身手、拚法術、拚法寶;說拚法術吧,還不如說更像是拚根底是否紮實,一般築基前期丹田靈氣的存儲也隻能支撐著施放十幾個術法,誰能合理利用,將這重要的幾擊放在關鍵處,誰就能勝;拚法寶就更不用說了,別說好的法器、靈器難得,即使有也發揮不了全部的效果,勉強去操控反而容易造成一時疏忽被對手有機可乘……
江凝光所在的鑒真台還未到下午,二十對便已經分出勝負。
其他人倒還罷了,隻有一位名叫薑景的男人讓她頗為關注。此人長得麵紅唇白,玉麵含春,笑起來更是有一對小小的梨渦,顯得格外的親和,讓人一見心喜,初時上台比鬥皆顯低調,讓人起不了防範之心,卻在兩人鬥到緊要處撒出一把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粉末,接著便祭出一條黑鞭狠狠的抽中了對手,那痛徹心肺的哀號聲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結果自然是薑景勝,被擂台彈出來認定不適合再比試的男子被鞭子抽到的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了,想必是傷得不輕。江凝光第一次直麵如此慘況,心中終於有點危險的自覺了,捫心自問,如果剛才是她在台上,那一鞭可躲得過?……不能,出齊不意,又是毫無征兆的放迷粉暗算,除非上台就用一張護身符,否則,她也會被橫著抬下去!
再看看石台前領回玉牌的薑景,那嘴角溫和的笑容都未曾改變,像是沒事人一樣。江凝光不禁寒了寒,再看周邊的人,也以為常事並無異樣的感覺……原來這才是修~真界的常態吧?或者說是魔修界的常態?不問過程,隻要結果,視生命如草芥!
江凝光回過神來,不禁慶幸自己沒有抽到一個死變~態,否則被這銷魂的小鞭子一抽,那滋味……看來接下來的比試自己可真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便是敗至少也得退場優美一點,不用跟個被嚴刑拷打的地下~黨似的被拖下去……
待江凝光漫步回到回字形建築裏的十三堂,江家來參與此次大比的人已回來了三個,看樣子並無不妥之處,隻是不知是否都晉級了?他們臉上並無歡欣之色,但若說全敗,也不太像……自己如若冒冒然去問是不是有些不妥?
“凝光妹妹,你今日的對手實力怎樣?”
正當江凝光猶豫著要不要詢問一下的時候,家主江天賢的幼子江凝輝跳出來問道。
“我覺得他靈力控製得不錯,而且法寶應當品質上佳,一上場我連招都使不出來,一直隻能跑,不過,後來因為他自己一些小小的失誤被我僥幸勝了……”江凝光頗有技巧性的把過程說了出來。
果然,聽見她也是幾近周折才險險取勝,在一旁的三人臉上便好看多了。
“凝光妹妹可要多加小心了,這次雖說我們之中你的修為最高到了築基中期,但是你真正突破築基期的時間尚短,靈氣的運用方麵的確是比同階修士欠缺一些。不過沒有關係,這個將來可以慢慢的修煉的。”江凝文適時的跳出來對江凝光提點指導一番,末了又歎了一聲,接著說道:“我這次卻沒有妹妹這樣的好運氣,一上場就遇到了一個勁敵……我估摸著他肯定能進存真台的前四,你們可要小心了!”
心中雖不是很相信江凝文這掩飾失敗之詞,畢竟他隻是三靈根資質,如今二十八歲才剛剛築基而已,能打敗他的……真心比較多。不過,多打聽點情況倒也不壞,所以江凝光裝得很是殷切的順著他的話問:“凝文哥,你和我們說下他的情況啊!我們心中也好有個防備~”
這新秀擂台的比試分五個場地進行,每個場地選四個勝出者進入決選,所以隻要最終進入了本台的前四,與其它台勝出的四位就有比試的可能。江凝文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自然覺得很是丟臉,唯有將對手形容得厲害一些,才好交待,因此,便故意說出上麵的話引得別人來問。
江凝光適時的提問正中他下懷,當下江凝文便繪聲繪色的說起來:“與我對敵的是個強壯的男修士,給人之感覺像是個化形妖修似的,杵在那跟個鐵塔一般,很是魁梧。使的應該是一件凡器?反正就是一根黑黝黝的棍子,不甚起眼,最後也沒見有什麼特別之處。”
說到此處,江凝文似乎也感覺到這麼一評論有些不妥,畢竟先前才說他非常厲害,現在形容得他無甚出奇豈不是自己打臉?別扭的又改口道:“其它倒還算了,隻是他有天生神力,而且打到他身上的術法不知為何,全不起作用,完全不用躲避,硬扛都毫發無傷……肯定是練了什麼奇特的功法或者有什麼大有來頭的護身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