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尼瑪站定身體,尋找逃出鼠池之際,耳邊聽到了“哼!哼……哼……”的怪聲?哎呀!不好!這是鬼魂的聲音嗎?心裏不僅又是一驚。不可能是老鼠的聲音,雖然這裏的老鼠經常吃人肉,喝人血。長得如同小貓一樣大小。但是,畢竟它叫不出人的呻吟聲?他心裏很是納悶。
哼!哼……哼……又是幾聲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尼瑪這次聽準啦!這個聲音來自身後麵鼠池的一個角落裏。他雖然心裏害怕。但是,出於好奇心,還是用手電筒向那裏照了一下。然而,小型手電筒光亮微弱,隻能射到幾米遠距離,根本看不清楚,隻是看到一堆影影綽綽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哪?尼瑪心裏一邊嘀咕,一邊小心翼翼地向前靠近,生怕是個什麼妖怪,或者什麼動物,突然撲上來將他吃掉,他已經被嚇破膽啦!
尼瑪走到近前,頓時頭腦發漲,手腳發麻、差點被嚇得暈倒在地上!。原來,是一個人坐在那裏,衣褲已所剩無幾,千洞百孔、零零碎碎。手腳的皮肉已被老鼠吃光,露出白花花的骨頭。肚皮已被老鼠吃盡,腸子,血水淌了一地。
往臉上看,尼瑪準備辨認一下,是否能夠熟悉此人。然而,嘴唇,鼻子和耳朵,已被老鼠吃光,隻剩下幾個黑窟窿。臉蛋上的皮肉已破爛不堪,皮無完膚、隻能見到兩隻死魚樣的大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小,混濁無神、驚恐萬狀。表現出一副無奈,悲痛和哀怨的神情。“這不是道勒濟喇嘛嗎?怎麼會在這裏?三爺喇嘛不是說他去外地雲遊去了嗎?看來是在撒謊!尼瑪情不自禁地脫口喊出來。”
盡管道勒濟喇嘛現在已麵目全非,體無完膚。然而,多年生活在一起的熟人,就是扒了他的皮,也會認識他的骨頭!
尼瑪此時被驚呆了!木然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腦海在翻騰……心髒在翻騰……熱血在沸騰……所有的激情和憤怒湧向了喉朧。他立刻俯下身去,趕走那些貪吃的老鼠,用手搖晃著道勒濟的肩頭,不顧一切地大聲喊道:“道勒濟!你怎麼會這樣?”
“你不是出去雲遊了嗎?”
“這是三爺喇嘛說的!”
“怎麼會在這裏?”
“一定是佛爺喇嘛搞的鬼吧?”
“聽說你要進京麵聖告他的狀!”
“卻被他先發製人陷害在這裏!”
“我一定為你抱仇血恨!”
然而,任憑尼瑪怎麼叫喊和搖晃,道勒濟喇嘛已經氣息奄奄,命在旦夕、死期在即。他最後使盡了混身的力氣,抬起那個隻有骨頭,象是雞爪一樣的手臂,指了指前邊鼠池的邊沿。之後,將頭一低,雙手一垂,昏然死去。
尼瑪看看已無搶救的餘地,身在鼠池內,又無安葬屍骨的能力。哭了一會,隻好作以告別,仍然去找逃生的路線,看看從什麼地方能夠逃脫出去。
這時,他突然想起來道勒濟喇嘛,臨死前用盡了所有的餘力,垂死掙紮作的手勢。心中暗想,難道他所指的前方鼠池邊沿上,還有什麼蹺蹊不成?,應該前去尋找試試。
尼瑪一邊撲打向上蹦竄撲咬的老鼠,一邊快步來到鼠池一側的邊沿旁。在手電筒的照耀下,看到鼠池邊沿上有很多孔洞。然而,隻是鼠池的下半部分有,而上半部分卻光禿禿的。他不僅心中納悶,這些小洞是幹什麼用的呢?尼瑪看完池壁上的孔洞,不禁心中暗說,不管你是幹什麼用的!是為老鼠準備的窩穴,還是通到外邊的通風孔。我可以把它當作踏步,向上麵一步步地攀登。想到這裏,他揣起手電筒,摸索著腳蹬手搬,緩慢地向上攀爬。
放養老鼠的池子,大約有一丈多深,四麵是直立陡峭的牆壁。就是爬行的老鼠,也無法在這光滑無比的壁上攀爬上去,何況兩條腿的人類。爬到半腰的尼瑪,往上到達岸邊還有很高,攀登的孔洞這時已經沒有了。
怎麼辦?中途放棄嗎?不能!不可能眼睜睜地被老鼠吃掉!更不能坐以待斃!尼瑪心裏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