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五 章 小皇甫英年早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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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宿雙飛嫌夜短,獨守空房說夜長。”皇甫若嬌有龍正儀陪著,一點也不覺得時光老人的腳步已經走完了整整一個晦朔。而新婚別妻的明若甫在家裏卻是度日如年。尤其是到了晚上,一人獨回空房、一人獨眠空床,心裏更有一種“漫漫長夜,何以解憂”之苦楚……就更加難以遏製的渴念著二十幾裏外的**。

天天以為**今天回來,而又天天不見**回來的明若甫,苦盼了一個月都不見愛妻的人影兒。這天晚上,明若甫從工地收工回來,吃好晚飯洗好澡,換了一身像樣的衣服,便騎著自行車到江州培才小學看望暌離一月的**皇甫若嬌。

明若甫來到培才小學已是十點多鍾,住校老師們都已經睡了,一點也不曉得他來。因為明若甫送皇甫若嬌來報到的那天當即就走了!後來一直沒有來過,皇甫若嬌也一直沒回去過,家中又沒有電話;因此明若甫不知道皇甫若嬌住在哪間宿舍。

明若甫把自行車停放在教師辦公室門口,便到處轉悠著尋找皇甫若嬌的宿舍。可是每個宿舍都是烏燈熄火的,他無從打聽。他轉呀轉呀!不知不覺就轉到位於東南角的三間倉庫房那兒,並見到了一絲光亮。明若甫估計這家人還沒睡,或是睡了以後起身解小便什麼的;於是便快步走上前去打算敲門打聽情況。

明若甫剛舉起手準備敲門,忽然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撞動他的耳膜。他連忙放下手,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諦聽。這一聽,直把他氣得不亦樂乎。

“正儀……”這好象是**皇甫若嬌的聲音。

“若嬌……”這好象是龍正儀的聲音。

……

“咚!咚!咚!”……在外麵聽得肺都氣炸了的明若甫把宿舍門捶打得咚咚作響。

“誰……誰呀?”……皇甫若嬌便強打精神,顫聲問道。

“咚!咚!咚!”敲門的人不但沒回音,而且更加加重力度的猛烈捶門。龍正儀和皇甫若嬌嚇得手足無措。

還是龍正儀膽大一點,他定了定神兒,幫助被嚇得直抖的皇甫若嬌……穿上短褲和汗衫。自己也迅速把衣服穿好,便下床開門。

“啪!”龍正儀才把門打開,就被進門的人狠狠的揍了一個耳光。他捂著火辣辣的麵頰定睛一看,打他的人原來是滿麵怒容的明若甫,他和皇甫若嬌都嚇得屁滾尿流了。

明若甫大步跨進宿舍,看到滿頭亂發的皇甫若嬌和滿床狼籍的被褥,加上剛才所聽到的一切;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順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向龍正儀的胸部刺去。龍正儀一閃身,那水果刀削掉了他右臂上一塊足有學生橡皮那麼大的皮肉,鮮血就汩汩的往外流。

怒不可遏的明若甫見沒有刺到龍正儀的要害處,回過刀來再次向龍正儀的胸部刺去,可是卻被皇甫若嬌從身後緊緊抱住腰際,難以前伸。與此同時,龍正儀“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

“啪!”“若甫!你息怒!都是我不好!我願用兩百塊大洋向你賠禮道歉。”龍正儀左手捂著右臂的傷口,用右手重重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並許以兩百塊大洋,以示認錯賠禮或叫做“補償”。

想到自己……的新娘子,被龍正儀糟蹋得這般田地;而被糟蹋的女人還幫著奸夫抱著自己的腰;明若甫更加怒火中燒;他舉起水果刀第三次向龍正儀刺去。但因腰部被皇甫若嬌抱得太緊,他‘臂長莫及’未能刺到。

“若甫!你不要怪他,都怪我不好,是我**他的。我今後一定痛改前非,每天晚上下班後都回去,你就饒了他吧!”如今的皇甫若嬌已經與龍正儀有了感情,為怕龍正儀受到傷害,她竟然說是自己**龍正儀的;並且倚著明若甫疼愛她,大膽的替奸夫求情。

“每天下班後回家?你還想在這裏上班嗎?你給我回去種田!我今天殺了這個狗畜生,然後就去自首坐牢。你就在我們明家守一輩子的活寡吧!我讓你這個**今生今世都別想再碰到男人!”明若甫惡狠狠地吼叫著,一邊使勁掰皇甫若嬌的手,一定要殺死龍正儀。

“若甫!你不能殺他,殺人是要償命的!你殺了他,你也活不成的。我求你放他一馬,我現在就跟你回去,永遠不離開你,與你好好過日子。”皇甫若嬌為了不出人命,為了不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決定放棄做教師的工作,現在就跟明若甫回去。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宰了這個狗畜生!宰了奸夫我去自首,不會判死刑的;最多是死緩或是無期;我不吃虧。奸夫死了!**一輩子守活寡,一輩子碰不到男人,我坐穿牢底也心甘情願!”明若甫還是拚命的掰皇甫若嬌拚命抱他的手,橫下一條心要殺龍正儀。

龍正儀見明若甫橫下心來要置他於死地,心想不能坐以待斃。於是爬起身來,忍著劇痛,操起一張長板凳,作好保護自己和攻擊對方的準備——形勢一下子嚴峻起來!

“正儀!您不要動手!”皇甫若嬌已經習慣地稱正儀而不喊叔叔,不喊龍主任了!“若甫!你也別動手!你們這樣各不相讓,一定要弄出人命來的。事情因我而起,倒不如讓我死了!我死了以後,你們好好的活吧!”皇甫若嬌說著,便鬆開緊箍明若甫的手,迅捷地理了一下頭發,就一頭往牆上撞去……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同時,龍正儀撂下長板凳,明若甫丟下水果刀,一齊向皇甫若嬌撲去,兩個人四隻手盡最大可能的伸向皇甫若嬌……

“咚!”“滋!”皇甫若嬌的頭撞在堅硬的水泥牆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沉悶聲。幾乎是同時,從烏黑的頭發裏滲出紅色的液體和白色的半流質——紅的是鮮血,白的是腦漿。

紅鮮血和白腦漿就像紅燭淚、白燭淚似的,緩急不同地流向皇甫若嬌白皙的臉龐,傾刻間,一張桃花般的粉臉上掛上了幾道紅白相間的杠杠;這杠杠不斷地變粗變長、不斷地向下延伸。

……與皇甫若嬌發生過無數次**關係的明若甫和龍正儀都慌了手腳,不知所措。到底還是龍正儀稍微冷靜一些,他迅速從床單上撕下一塊長布條,把“昏迷不醒”的皇甫若嬌,從頭部到下巴緊緊地包紮住。又慌忙溜到自己的宿舍,找到一些消炎粉、消炎片,自己先吞了兩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又慌慌忙忙地往右臂上撒了些消炎粉,用左手和嘴把右臂包紮起來。然後拿著消炎粉、消炎片匆匆溜到皇甫若嬌的宿舍,取下皇甫若嬌頭上的血布,撥開頭發,用開水毛巾一頓擦洗,然後敷上消炎粉;又重新撕了一塊長布條包紮好;便趕緊給皇甫若嬌喂送消炎片。可是,皇甫若嬌的嘴怎麼也撬不開。

“若嬌……”明若甫見狀,腦子“嗡!”的一下就短路了!龍正儀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兩人聲嘶力竭的發出淒厲的呼喚,都想把心愛的女人喚醒。然而,皇甫若嬌永遠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