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飛道:“關於這點我們也是後來聽曹長峰說才知道的,史密斯想殺維維是因為他身後的勢力希望挑起馭鯨人之間的矛盾,加劇馭鯨人之間的互相殘殺,而諾達救了維維是因為他想做鐵血團的頭領,作為馬來西亞馭鯨人中人類的一員,他需要微微家族的力量支持。”
我道:“可是鐵血團是專門殘殺馭鯨人的,這樣的人也能獲得維維家族人的支持?”
王晨飛道:“沒錯,還記得我們進入婆羅洲帶走這兩個孩子的情景嗎?可以說非常輕易就辦到了,因為那個酋長本身就暗懷鬼胎,所以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兩個後代在身邊,尤其在巴博安還是個捕鯨士的前提下。”
我點點頭道:“怪不得諾達還出力和我一起救你們二人,原來是想和我套近乎,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曹長峰為什麼要殺了諾達,難道是因為他想做鐵血團首領的這個願望?”
王晨飛道:“這還得從諾達勾引過去殺特情處的那批人說起來,他的本意是想幹掉那些不屬於鐵血團的特情人員,一來剿滅阻礙自己成為鐵血團老大最大的絆腳石,也就是諾達實際的雇主:美國特情處,二來好為自己在鐵血團內部提升威望,但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那些人就是我們安排的,本來想把你搶回來,結果正好半路遇到了諾達想要借刀殺人,我們的人本來打算將計就計,幹掉鐵血團,但是最後很悲壯的和對方同歸於盡了,本來我們還希望你能從他那裏獲得一些重要情報,因為他對你似乎沒有什麼戒備,但是之後發現他的行為越來越異常,我們判斷他已經發覺了你體內所蘊藏的能量,有了利用你的打算,所以立刻把他給幹掉了,這其中還有一個隱藏的原因,那幫所謂的殺手其實都是曹長峰的手下,被諾達一個人給全送了,作為曹長峰心情可想而知了。”
真相大白,我心裏越來越驚異,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抱著******的屍體可以跑得那麼快,為什麼能在車子的扶手上握出手印來,還有巴博安如此巨大的力量為什麼無法傷害我?
原來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王晨飛道:“你回想一下當時在飛機場的倉庫裏我對你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要你搞清楚事實的真相,其實就是存在於你身上的這個真相,我和你的父親是老相識了,他是馭鯨族的戰士,你的母親是位鉄龍婆,這就是你真實的身份,也是你的宿命,我們一切的所為就是為了讓你明白自己的一切。”
我沒有道理去懷疑他的說法,因為這些實實在在發生在我身上的狀況隻能說明一個真相:我確實是一個馭鯨人,思索良久道:“就算我是馭鯨人,也沒必要用槍對我吧?”
王晨飛道:“我確實不讚成這樣,但是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卻讓我不得不這麼對你。”
我道:“為什麼?”
王晨飛沒有說話,看著遠方,而趙邊城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個字,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巴博安滿麵怒氣的盯著他身邊的士兵,但是黑洞洞的槍管,卻讓他無可奈何。
不知道前進了多少時間,太陽漸漸變成了夕陽,而我們的船則駛入了一片奇特的海域,那是兩座巨大的海島,之間狹長的海域平靜的流淌著,就像內陸的小河那般,船忽然停了,接著下鐵錨,不知道他們停在這裏為什麼,之間巨大的海島上光禿禿的各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山峰,就像對開的兩扇大門,山峰之上盤踞著一群白顏色的不知名的水鳥,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海鳥撲啦啦的越空飛起,全部向北而去,緊跟著一幕讓人極度恐懼的事情就發生了,蔚藍的海麵漸漸浮起了四五條巨大的灰撲撲、圓滾滾的身體,本來隻是隱約的看到一段,接著灰影越來越長,原來是四條巨大的海蟒浮出了海麵。
這四條蛇目測至少有二十米長,和我們再婆羅洲看到的海蟒不相上下,這時我看到海島一側凸起的石頭上盤腿坐著一個身著白袍,麵帶金色鬼臉麵具的馭鯨人,也就是那天在海麵上看到馭鯨人,看來咱們不是巧遇,他的出現其實是給曹長峰帶路呢。
四條巨蟒一露出水麵,巨大的腦袋就昂了起來,在笛聲中有節奏的一伸一縮,似乎是在跳舞一樣,接著水麵忽然震動了起來,那幾條巨蟒攀枝交錯的在海水裏遊動起來,不過隻限於一定的區域,並不是到處亂竄,場麵看來幾恐怖又詭異,而海龍王不知道受了什麼製約,此時居然一動不動,以我對它“脾氣”的了解,斷然不會讓這麼許多巨型生物在它身邊出現,否則就是一個字“打。”看來它也受了馭鯨人的控製,畢竟這裏個遠古大天士。
王晨飛對巴博安道:“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了。”
巴博安道:“你們用槍對著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想太小看了我了,成為馭鯨族的戰士是每個馭鯨人最大的榮譽,我絕對不會退縮的。”
王晨飛道:“好,我很欣賞你這句話。”說罷做了個手勢,那幾個士兵立刻收起了槍。
這時巴博安做了一個讓我目瞪口呆的舉動,他走到船頭,居然縱身躍入了海水裏,接著敏捷的向巨蟒盤踞的海域遊去,他的身形卻是比較魁梧,可是和那幾條巨蟒相比較,簡直猶如嬰兒一般,任意一條隻要張嘴就能活吞了他,可他似乎毫不畏懼,根本無視那幾條將海麵攪得如沸騰開水一般的巨蛇,說來也奇怪,那幾條巨蛇似乎壓根就沒有想吃他的意思,很快巴博安就遊到了海島上,那個人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小物件,交給了巴博安,他恭敬的對那個遠古大天士鞠了一躬,反身遊了回來,等上了船王晨飛對他點點頭道:“很棒,你現在已經是個合格的捕鯨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