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留著不許走?這可怎麼行,他一個傻子落水關我們什麼事!如此一想便有人出來說道:“為何不能走,大家都知曉這趙賀辰是個腦子不好使的,沒準是他自個兒貪玩掉進水中的呢。”
“既然沒做過,為何還怕留了下來?”段雲蘇根本不理會那人的質言:“這位公子,趙賀辰心性雖小但很多事都明白,這好好的怎麼會失足落水了?!”
那人一噎,不再發話。
太子眼光微沉:“跟在趙賀辰身邊的侍衛何在?”
旁邊有三人走了出來,皆是神色緊張,手心冒汗,他們也不過是受了命令送著趙公子到宴席上,沒想到這短短一段旅程偏偏出了差錯,連人都差點沒了!護主不利,此次怕他們也凶多吉少罷?
見那三人跪了下來,太子繃著臉厲聲問道:“你們便是照看趙賀辰的人?落水時你們三人何在?”
“回太子,趙公子見樹枝上有隻鸚鵡喜歡的緊,便命在下去抓了回來。”
“回太子,趙公子突然間想吃禦膳房的綠豆糕,便命在下去取了過來。”
“回太子,當時剩奴才與趙公子兩人,隻是屋頂突然有個人影閃現,在下擔心宮中主子的安危,想著他倆人也快要回來了,便追了上去。”
別說太子和皇後這般的人物了,在場的大臣有哪個不是人精,這可不就是有人故意將人引開,直接痛下殺手麼?皇宮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真有人敢做這謀害人的事兒,謀的還是一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傻子!
“今日在場的各位大人,還請你們見諒,都留著配合一番。此時事關重大,本宮定要將人給抓了出來,好還趙公子一個公道。”皇後揚手招來一太監:“將此時稟告皇上,被下令關了宮門,四處都仔細巡查了,莫要放過一個可疑的人。”
段雲蘇抬眼環視一周,瞧著各人臉上的神色,壓製住內心的火氣:“各位,還請你們將自己何時身在何地,身邊可有人作證都一一說來,說清楚的便可先行離開。”
趙桓禛也是點點頭,讚賞地看了一眼段雲蘇,如此一來就可以將不相幹的人排除開來,凶手的範圍也縮小了。
如此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禦書房中的皇帝,待他放下手中軍報,一聽到太監的稟告,“啪”地將手中奏折砸在書案上:“擺架禦花園!”
荷花池吵吵嚷嚷,趙桓禛派了不少侍衛前去將人三兩圍開,命刑部中人仔細審問著。他看著身旁神色微斂的女子,眼中的堅定狠絕讓他心頭一跳。如果這女子真是喜歡著辰弟,那辰弟可是最幸運不過的人了。
有才有智、膽色驚人,更是長著傾國的模樣,若有人願意誠心地去看待她,定會發現她身上那讓人折服的氣質。
“段小姐,你的衣裳也弄濕了,不如先去換上一件?”太子瞧著她染濕的長裙說道。
段雲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寬袖與裙擺,皆在方才給趙賀辰人工呼吸時粘得濕透,確實是不雅,再加上趙賀辰也已經抬去休息診治了,這邊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上手,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得出個結果。
如此一想,段雲蘇便輕點一下頭施禮道:“謝太子關心,如此臣女便先行告退了。”
段雲蘇正走了兩步,迎麵便見一人攔住,正是秦蓉:“太子殿下,段雲蘇可還沒證明自己的清白,怎麼偏偏她就可以離開!”
段雲蘇看見此人眼中直接冒出三把火,此刻她心情正煩躁著呢,她也不等太子發話了,狠狠地一腳踹了過去:“滾!本小姐心情不爽利,沒那心思與你磨蹭!”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這般嗬斥,秦蓉堪堪地穩住身子沒摔倒在地,臉上一會青一會白,後有染上了黑色,像極了那染色盤一般,怒聲道:“在太子麵前你也敢如此囂張?真是毫無禮教。”
毫無禮教?段雲蘇瞧著她尖尖的瓜子臉,麵露嘲笑,一把抬起她的下巴,語氣陰森寒冽:“秦小姐,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來惹我,否則你會死的很有節奏。”
說罷放下她的下巴,淡然離去,再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秦蓉早已被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嚇住了,她心中一涼,全身冷汗不自覺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