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鎮子,再指派一個人下來擔任知縣便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便是沒有滿任,花多些銀子打點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薛少琛聽聞母親的話,心中主意更是肯定。趙賀辰要了文書,怕也是想著應付上邊之人,雖不知這人的做法是甚,但他們兩人的目的卻是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塊。
家中產業大多是先皇見過的,先皇也沒有意見。但二皇子一上來,便明目張膽的惦記著他們的東西,這做法,實在是無一國之君的謀略。
其實這事是薛少琛想岔了,二皇子能謀上帝位,定不會是那平庸急躁之輩。隻是如今熙國上下不少地方遭了難,銀子空缺,便想著要如何充盈國庫。有大臣說起薛家產業,二皇子雖是心動但也不會做的這麼直白。
至於是誰將這奪了薛家產業的消息傳了出來,那可真是值得琢磨了。
不管這薛少琛有多少的顧慮,那文書最終還是辦了下來。
幾日後,趙賀辰一如以往一般上鎮趕集,回來時便將文書拿了出來。
安親王打開來一看,全家人的文書都備齊了,連那官府印章都偽造出有些年日的痕跡,微黃的紙張,看起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安親王一聲讚歎:“這做文書之人倒是細心,隻是辰兒,你何時結識了此人,是否可靠?”
趙賀辰將他與段雲蘇的文書先收了起來,說道:“自是可靠的,他薛家的事情父親也曾想過,此時與我等並無利益衝突。幫了我們這一把,對他們有利而無害。”
安親王想了想,也是點點頭:“這事情都辦好了,咱們便等著太子的消息,這些時日你也好好歇歇,多陪陪雲蘇,以後怕是有好長一段時間忙活了。”
“孩兒明白。”
這小山村的日子很是安靜,小寶一天天的長大,如今能吃些輔食,段雲蘇也有意地減少了喂奶的次數。小寶的發育極好,一些動作學得也比其他的孩子要快,安親王妃想起了安親王曾說過的打算,便欲讓小寶早些斷奶,可是心裏又舍不得委屈了自己的孫子。
段雲蘇雖是第一次生孩,但這方麵的知識卻是接觸過不少。一般過了六個月,母乳的營養開始下降,這時候喂孩子一些輔食反倒是有利於成長。早些斷奶,也不會讓孩子太過依戀母親。
安親王一天天的算著日子,隻能說等待的日子實在是太過漫長。
反倒是趙賀辰沒能放鬆了下來,那隻黑鷹時常放了出去傳消息,又與洪言知一道談兵論劍,每日看著似乎很多事要忙。幾個月的錘煉,整個人由內而外逐漸變得沉穩內斂,那曾是最稚氣的眼睛也帶上了深邃,再也不能輕易猜出了此人的想法,讓人完全無法將當初單純的他與現在聯係了起來。
這日一早,天還是蒙蒙亮,床上兩人擁作一團沉沉睡著,突然間聽見窗戶“哐”的一聲被撞開,兩人被齊齊驚醒往那窗上看去。隻見原本那半掩的木窗被正敞開了,一團白色的影子衝了進來,一溜煙往床邊奔來,直接一跳跳上了床榻,沒影似的往被窩裏鑽。
能這般舉動的,不是小黑還會是誰。
段雲蘇被那兔毛弄得癢癢,伸手將它從被窩裏拎了出來抱在懷中,一下一下順著毛,疑惑道:“小黑這是怎麼了,這般驚慌的模樣?”
趙賀辰看著自己娘子身穿肚兜,纖白的手臂抱著肥兔子,鬆垮的肚兜掩不住那胸前春光,那兔子一副受驚的模樣躲在她懷中。
一大早驚擾了他們好夢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敢往他娘子胸前蹭?!趙賀辰頓時黑了臉,伸手便想將那兔子拎走丟掉。隻是小黑兩耳一抖似乎覺察到危機,仗著段雲蘇的喜愛死粘住眼前之人。
“嗬嗬,癢,小黑別動。”段雲蘇笑著伸手扒拉了一下小黑的位置。
趙賀辰可是沒那好心情,二話不說便抓了上去。小黑機警一跳,趙賀辰的大手便落在了段雲蘇飽滿的胸前。
段雲蘇紅著臉啐了他一口,抓著被子擋住眼前風光。再去看那小黑,隻見床腳邊上,小黑正撅著個屁股又往被窩裏鑽,沒一會便不見了蹤跡。
“這小黑又抽了?”段雲蘇離了被子想將它給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