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公子,天色不早了,你一路過來行程顛簸,一同用過晚膳便先去歇息罷。”安親王妃都已經習慣了姬夙時不時的出現和消失,吩咐下人收拾好客房,替姬夙安排好一應物事。
晚膳十分,三個男人紮堆喝起了酒。小寶好奇地伸手探向酒杯,趙賀辰見著,用筷頭沾了酒水放在小寶口中,小寶的臉瞬間皺巴起來。段雲蘇沒好氣地瞪了趙賀辰一眼,直接抱過小寶先一步回房。
洗浴完畢,段雲蘇鬆鬆垮垮地係了件裏衣,側著身子躺在床上,輕拍著小寶哄他入睡。
趙賀辰回來得比預想中的還要快,段雲蘇往了一眼外邊,道:“不是陪爹喝酒麼,這麼快回來?”
“困,睡覺。”趙賀辰伸手解開一裳想要爬上床。
段雲蘇不滿地皺皺眉:“渾身酒氣,不許上來。”
“娘子……”趙賀辰耷拉下腦袋,看屋內左右無人,直接將小寶抱回小床上,大手一攬將段雲蘇摟著了懷中。
那撲鼻而來的酒味讓段雲蘇不滿地聳聳鼻子,伸手想要將他推開。趙賀辰抱得緊又緊,附耳輕聲道:“讓為夫抱一會,今晚要出去,不能陪娘子了。”
段雲蘇來不及問清楚,又見趙賀辰從懷中叫一張紙給掏出來,說道:“娘子,給你,薛府今日給的診金。”
段雲蘇見是一張紙,原本還以為是銀票呢,隻是這東西個頭要大些。段雲蘇有些猶豫,又有些新鮮,接過來一看,我的乖乖,居然是一張鋪契。
“這是城內仁和堂的鋪子,以後就是娘子的了。”趙賀辰看她似乎被驚到了,輕聲說道。
“相公,你確定這是診費,不是你打劫了人家?”
趙賀辰沉聲笑了,胸膛悶悶一陣震動,懷中的段雲蘇錘了他幾下,才聽他說道:“娘子難道覺得薛家主母的命不值一家鋪子的錢?你放心,薛家什麼都不多,就是銀子多。”
薛家行事低調,但整個熙國,找不到比他更富貴的人家,每年上繳國庫的銀子不是少數。薛家能如此富貴,除了家族一直以來的傳承,更離不開先皇的幫襯。連皇上都支持著,薛家當然敢放手去做。隻是今年情況卻有些不妙了,遇見了個對他虎視眈眈的趙桓沂。
“我替薛夫人針灸的時候還疑惑你去哪了呢,原來是去幹了這檔子事。”段雲蘇斜睨了他一眼,將東西仔細放好了。
趙賀辰賴了上去,粘著她不放手。這鋪契還是薛家家主薛凱義親自送他的,當時他看著小寶直稀罕,與自己聊起來也投緣,再加上自己這麼一說,沒多猶豫就送了過來。
段雲蘇躺了回去,又想起自己差點被他轉移了話題,便追問起趙賀辰是要去哪兒?
那會說話般的眼睛映襯著燭光,趙賀辰心神一動憐惜地吻了上去:“為夫要密探皇宮,娘子乖乖睡覺。”
“你又不會武功,怎麼進去那地方。”
“不是還有姬夙麼,娘子不用擔心。”趙賀辰探手進那鬆垮的衣裳中留戀地摸了一把。
段雲蘇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相公進皇宮作甚?還有那姬夙,為何也要過去,是不是皇宮中有他想要的東西。
“那相公你行事要小心些。”段雲蘇擔憂道。
“娘子放心,今日你搗撥那個那花兒時不是說有好東西看麼,現在……”趙賀辰還未說完話,外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趙賀辰身子一頓,直接壓在了段雲蘇身上,大手摸向腰間,瞬間解開了束縛。
段雲蘇反應過來,抬頭便親吻上趙賀辰,兩人熱情相擁衣裳大敞,一派春光,隱約的曖昧聲低低響起。門外的腳步聲停住,但沒有聽到離開的聲音。段雲蘇想起來,卻見趙賀辰埋頭在她胸前輕嗅,懊惱地一拍他腦袋,伸手在枕頭底下掏出一物事,輕聲道:“給,你想看的好東西。”
段雲蘇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趙賀辰眼前一亮,新奇地看了看小瓶子,靜悄悄的下床朝屋外走去。
那人瞧見地上身影一晃,轉身一看,不料一陣粉末撒了過來,想躲都來不及了:“你……你們……”
段雲蘇悠哉悠哉地走了出來,將人給拉了進來,“吱呀”一聲關上了門。
“相公看好了,你家娘子新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