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阿明,聽見如此良苦用心的話,頓時感動的不行不行的,臉上立刻有了笑容,接過了碎銀子就往門外跑。
“別玩的太瘋,早點回來!”陳建飛叮囑道。
看著阿明活蹦亂跳的出去了,陳建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小祖宗。他轉身坐到了床上,開始修煉起內功。他的內功叫正陽功,配合門派的獨門劍術可以發揮出幾何倍的威力。可是因為他不是五行道體,無法使用五行術,盡管他的劍術和內功在同輩弟子中無人能及,可仍舊打不過很多同輩的師兄弟,無意中他聽說了蘊靈手套可以讓沒有五行道體的人使用靈氣,心裏頓時火熱起來,第二天就收拾行囊下山,此番下山蘊靈手套他是誌在必得。
陳建飛這一修煉就是十二個周天,整整四個時辰。待他修煉完畢,天色也黑了下來,陳建飛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阿明,叫小二送一些飯菜來。”陳建飛坐在床上喊道。
不大的房間內卻無人回應。“這小子,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阿明!”陳建飛大聲的叫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應,他的心裏生出一絲不安,可他仍抱有一絲幻想,或許阿明隻是在客棧的其他地方玩呢。
待陳建飛問過樓下的小二他才傻眼了,阿明自從外出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嚇得陳建飛趕緊外出尋找,可是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何況天色已晚,大部分的攤販都在收拾,找人更是難上加難。
陳建飛以客棧為中心,拿著印有阿明頭像的記憶水晶,問遍了附近所有商業街的零食和玩具的攤販,可是這些攤販竟沒有一個見過阿明。漸漸的街上的人都走光了,可陳建飛仍沒有放棄,繼續漫無目的在大街上四處打聽。
“柴米油鹽醬醋茶~,胭脂水粉雜貨的賣嘞~!柴米油鹽……”遠處依稀傳來了一陣雜貨的叫賣聲,陳建飛尋著聲音走了過去。
這個賣雜貨的是個老漢,陳建飛看著眼熟,可由於擔心阿明他也沒去細想,他拿出記憶水晶問道:“老伯,你見過這個小孩嗎?”
“呀,這不是公子嗎!”
“你是?”
“公子可能沒印象了,早些時候真是多謝公子寬宏大量,沒和我那老婆子一般見識。”
陳建飛一下子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瘋婆娘的男人,可現在他一點敘舊的心情都沒有,指著記憶水晶問道:
“老伯,你有沒有見到這個小孩?”
這個老漢先是眉頭一皺,然後一聲哀歎,“唉~!”
“老伯,你見過他?快告訴我,他在哪兒!”
“公子,別激動,小老兒也不確定,下午的時候,這個小孩兒確實來我這裏了,他在我這裏買了個掛扇子的吊穗。”說到這裏老漢頓了一下,似是很難為情。
陳建飛聽得一陣感動,阿明從不玩扇子,這個吊穗顯然是給自己買的。“之後他去哪兒了?”
“後來,哎,他讓那伍遠超給擄走了!”
“伍遠超是什麼人?”
“公子有所不知,那伍遠超是城北的人販子,專門拐賣貧苦人家,我那小孩十年前,也是,也是讓他擄去,不知道賣到哪裏去了,我那婆娘就是因為孩子沒了,受不了刺激,瘋掉了。”這個老漢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了。
“我去找他理論,結果——”說著老漢伸出了他的左手,上麵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已經沒有了。
“老伯,這伍遠超住在何處?”
“公子,這伍遠超認識很多達官貴人,跟他們理論是沒用的!”
“我不是去理論的,老伯,你隻管告訴我他們所在何處就好!”
老漢咬了咬牙,“也罷,公子稍等,我把這些貨送回家裏,就帶你去!”他一生閱人無數,能感受到眼前這位公子的憤怒與自信,也許,也許眼前這個人就是老天派來懲罰那罪人的!
“不用費事了。”陳建飛隨手掏出一錠十兩銀子扔給老伯,“帶路!”
老漢接過了銀子,當即扔下攤子帶著陳建飛向伍遠超的據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