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和服女子輕輕把劍抽了出來,淩厲的光線冰冷而刺眼。
“多多指教。”
女子的劍隨手劃在地上,水泥地麵頓時赫然一道裂口。
林琦古也看到了地麵,但少年仍舊是嬉皮笑臉的,他也從包裏拿出兩張符紙:“我也是,請多多指教了~最好不要打到臉呢~”
斑錦鳩並沒有理會眼前的少年,隻是冷漠的往前走了一步,她離林琦古的距離並不遠。但金發少年卻沒有和眼前的美人打硬仗的打算,他往後退了好幾步,和女子拉開了距離。但對麵的女子還是步步緊逼了上來,開始的一步很慢,但之後卻越來越快。
林琦古勉強的躲避開劍鋒,手中的符紙也完全扔不出去。
和服美人戰鬥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倒是顯得金發少年嘮嘮叨叨個沒完。
“啊!錦你不要專門對著臉刺啊!”
“小貓醬會不喜歡我的!”
“美人就不能下手輕點嗎?”
幾場打鬥下來,金發少年已經衣衫襤褸,身上到處都是劍鋒留下的傷口。
“痛痛!”
林琦古跳過又一次攻擊。
但女子並沒有為眼前的情況而困惑,隻是麵不改色的繼續將劍鋒劃向林琦古。
金發少年左蹦右跳。
終於一個瞬間,少年順利的扔出了一張符紙。
一直以為這個金毛小鬼沒一點攻擊力的圍觀醬油客們不淡定了。
不聲不響中,水泥地麵一個大坑。
“他隨身攜帶炸藥?”
“開什麼玩笑啊!這已經不是肉體打架了吧!”
“我們會被波及嗎?”
“打架也不能破壞公共設施吧!”
“離我們遠一點打啊!”
這是當一道劍鋒和爆破符都砸到離群眾們隻有一厘米距離的地方時,醬油君們憂慮的呼聲。
打架的空擋,錦順便瞥了眼吵吵嚷嚷的圍觀群眾,輕笑不語。
於是圍觀群眾也在暴力的強權中放棄了為自己的土地辯護的權利。
林琦古和斑錦鳩的打鬥基本上就是兩台轟炸機在互相轟炸,其實兩人的身手都差不多,而且招式都是屬於危及圍觀人士的大範圍無差別攻擊,所以實際上,除了地麵上不斷飛舞起來的塵煙還能告訴眾人他們究竟在哪裏打以外,基本上是看不到人影的。
但總的而言,少年還是落了下風。
其他人看不到,並不代表正在戰鬥的人看不到。金發少年的身上已經滿是傷口,雖然都不是很深,但也確實多少會影響到行動,而和服的女子則是完好無損,白色的衣物上甚至都沒有劃下一道口子。對林琦古而言,眼前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他隻能憑借木屐的聲音來推測女子所在的位置,但斑錦鳩卻似乎可以透過灰塵看到自己一般,攻擊永遠都比自己快一步。
金發少年氣喘籲籲的在場上遊走著。
戰鬥顯得漫長而無聊。
而林琦古口袋中的爆破符已經所剩無幾。
伊夜看著兩人的打鬥忍不住笑了笑,這還不是錦的全部力量呢,畢竟她已經很放水的穿了木屐,至少讓人能從聲音上判斷出目標所在的位置,而平時這孩子,可都是赤腳上陣的,果然力量的差別不是投機取巧就可以改變的。
但林琦古沒有再繼續漫無目的的丟符紙,而是改變了戰略,不斷移動著自己的位置,少年望了眼身後,躲藏和等待之後,塵土已經慢慢落了下去,而那個白色的身影也可以捕捉得到了,不過就是自己還是沒那能力接近她不受傷罷了。
林琦古轉身,雙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