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KTV裏麵高中低檔包房都有,打架鬥毆的也少,讓人比較有安全感。方思雨和齊子林也經常來,不過,他們來時,一般都是別人請客,上貴賓包房。和同事們來唱歌,他們都會要一個普通包房,重要的是唱歌和高興,不是為講排場來的,所以大家都盡情地喊、唱,把快樂張揚到極致。
方思雨還是喜歡和同事們來唱歌,因為熟悉,感覺自然和舒服,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搶麥,也不會太恭維誰,也不怕得罪誰。和齊子林的朋友來唱歌時,方思雨都比較安靜,偶爾會唱首歌。他們之間多數人都能說會道,不管誰一開唱,馬上就會有很多奉承的話冒出來,有時誇過頭了,讓被誇者都感覺不好意思。最讓方思雨看不過眼的,他們常常給沒帶女伴的男士叫個陪唱或陪跳的女服務員,若都文明些也好,總會有個別人借酒發瘋,做出一些失態的動作,這些情景讓方思雨不想在這裏多呆,若是遇到這樣混亂的場麵,她必定稱不舒服要提前退場。齊子林連連和朋友解釋,思雨身體不適,必須回家了等等,最先離開的人基本都是他們倆。因為這事,齊子林常常被朋友笑話,因為這事,方思雨沒少教訓他,弄得他兩麵都難做人。齊子林向方思雨解釋,自己是最文明的,從來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也不會和那些女人有什麼瓜葛,這點不用懷疑。方思雨細想一下,自己也常去唱歌呀,隻要潔身自好就行,她也相信自己的子林不會像他們那個樣子。
方思雨和同事們在裏麵唱了一個小時,她忽然覺得裏麵有點悶,心跳也在加速,頭也有些暈暈的,就出來涼快一會兒,透透氣。不遠處斜對麵的洗手間裏,傳來男人的吐酒聲和衝水的嘩嘩聲,方思雨條件反射似的,感覺有點惡心,就準備回自己的包房去。“我還行,還可以喝,走,咱們再喝點兒。”這不是子林的聲音嗎?方思雨趕緊跑過去,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正用紙巾給子林擦嘴。方思雨氣不打一處來,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就把那女人推了個趔趄,因為沒有防備,那女人差點撞到水龍頭上:“你誰啊?哪來的潑婦?”她惱羞成怒,整理一下衣服,就要過來推方思雨。齊子林這時才認出是方思雨,他一抬手,又把那女人推一邊去了:“你怎麼來了?走,咱們唱歌去。”說著就過來攬方思雨。那女人一看是客人的熟人或家人,就悻悻地離開了。
齊子林攬著方思雨就要回包房:“走,喝酒去。”一股濃重的酒味直衝過來,方思雨扭了下頭,她氣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在哪裏,你帶路。”如果沒醉酒的話,齊子林該聽出方思雨的口氣了,但這時偏沒聽出什麼,就晃悠著帶她去了包房,包房裏煙酒味超濃,他們看齊子林被一個女人扶出去,現在又被一個女人扶回來,誰都沒在意。
方思雨認識的劉瑞和莊楠楠正唱得興起,倆人在喊一首老歌,因為生氣,方思雨竟然想不起歌曲的名字了,她沒說話,坐在子林身邊生悶氣。這時另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向方思雨走來,他沒見過她,以為是剛才叫的服務員,一看又不眼熟,就取笑齊子林:“嗬,齊公子果然厲害,這一會兒功夫,就出去換了一位小姐。”方思雨強忍著怒氣。
朱青遠遠地看到方思雨和一個男人進了別的包房,就趕緊去叫王樹他們:“不好了,方思雨被一個男人拉到另一個包房了。”聞聽此言,幾人趕緊在朱青的帶領下跑過來。他們一開門,裏麵幾人頓時不高興了:“幹什麼的,怎麼亂闖?”
看齊子林半躺在沙發上,方思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是我朋友,來找我的。”她一說話,屋內的幾人在昏暗的燈光下細看了一眼,雖然醉眼朦朧,有兩個還認得出是方思雨:“她是子林的女朋友。子林在那裏,他沒喝多。”其中一人解釋。不知誰把音響關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