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憶凡撇了一眼方思雨，還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樣子。因為傳言很多，程憶凡想先澄清一下，這事由自己說，總比別人傳出來好聽些。話是對王樹說的，但方思雨也聽到了，應該不會誤會太多吧。他放心地走了出去。
程憶凡一出門，孟靜靜就和小劉商量：“程總是真心還是假意啊？連李總都看出來了，要給他一個好機會，讓他多陪陪美人，他還說這話？”
“是啊？我也找不清了，他是真想早回來呢，還是說說而已？”小劉問王樹。
王樹看著方思雨想心事，就沒有回答，他一時也不知怎麼說好，才剛見點希望，馬上就晴轉陰了。看來他這和事佬兒，一時半會兒還真做不成了。
“主任？到底怎麼訂機票啊？”小劉又問。
王樹沒回答，方思雨倒發言了：“當然是越晚回來越好。三天五天的，都行，你真訂了當天返程的機票，當心程總恨死你。”
“先等會兒吧，我正好有事，順便再問他一下。”王樹說著就去找程憶凡。
王樹一進門，程憶凡就問他：“她怎樣？聽明白我的話沒有？”
王樹咬了下嘴唇，慢吞吞地說：“好像沒有，她還提醒小劉，給你訂三五天返程的機票呢。”
“行，就訂三天之後的返程機票。”程憶凡接得也很痛快。
王樹忍著笑走出去：這倆人，怎麼都跟小孩子似的？這可好，這事越弄越擰了。他回到辦公室，對小劉說：“三天之後返回。”
小劉和孟靜靜同時“吔”了一聲，拍掌慶賀。剛才她倆和康非打賭了，她們賭程總願意晚回來，康非說不會，所以王樹話一出口，兩人高興極了。方思雨也笑了一下，就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了，不知為什麼，她開始生悶氣，她拿了份材料就去找程憶凡了。看到方思雨向程總辦公室走去，王樹有點蒙了，這一個多月了，她第一次去他辦公室，不知是喜還是憂。
方思雨踏進程憶凡辦公室時，裏麵有人正在彙報工作，程憶凡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安排：“上次出現的質量問題，是我們的失誤，至於怎麼解決，你們想辦法、拿方案。行了，你先回去吧。”
那人點點頭，就走出去了。
程憶凡沒想到方思雨會來，一時竟然找不到話說，兩人太久沒說過話，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隻看著她，什麼也不說。方思雨也看著他，也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方思雨還是先開口了：“我請假。”
“什麼事？”程憶凡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遙遠和陌生。
“去旅遊。”
程憶凡鎖了下眉頭：“和沈岩？他不是剛從國外回來嗎？”
方思雨挑戰式地看著他：“剛回來就不能再出去嗎？有這個規定嗎？”
“不行！現在正是忙的時候。等以後輕閑了再去。”程憶凡拉下臉來。
“請假三天，愛批不批。”方思雨一字一頓地說完，轉頭就走出去了。
“喂！”程憶凡還要說什麼，可方思雨風一樣刮出去了。
8.莫名其妙
看到方思雨風風火火地回來，王樹不知情況，就有些擔心，可辦公室人多，他又不好問她。不一會兒，程憶凡打過電話來：“方思雨請假了，三天。”
“有什麼事？”
“你問她。”程憶凡掛了電話。
王樹聽這口氣，就知道倆人又談崩了。他握著拳頭在鼠標墊子上砸了幾下，感覺真是無能為力。
方思雨請假，隻是想回趟老家，她想念父母了，趁著這股無名火，才有勇氣和程憶凡正麵交鋒一回。當聽程憶凡給王樹打電話的時候，方思雨就有些得意地笑了，第一戰勝出，她握著拳頭做了個慶祝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