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認識時,她已經是別人的女友了,她所有的事情,我大多都知道,但還是從心底放不下她。她笑她哭,她生氣她發脾氣,她撒嬌或是耍賴,她霸道還是偶爾的善解人意,她的捉弄或是弄巧成拙,她憂傷或是快樂,都會讓我心疼,讓我覺得可愛。即使,我明明知道,讓她憂傷的那個人不是我,我還是會心疼。我告訴自己,要注意,不要讓眼睛暴露了我,但還是,經常的,她在哪裏,我的目光就會不由自主地跟過去。”
“憶凡,你怎麼能讓自己陷得這麼深?”
“不知道,別人一向說我理智、深沉、冷酷,在她那裏,我就全部變成忍耐和包容了。你不用瞪眼,真的,她什麼都沒做,都是我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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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坊點頭:“不過,細想想,你還真是改變了不少,也開朗了,也隨和了,口才也越來越好了。”
兩人又幹了一杯。
“她來了,我那個小屋,就有了家的感覺,溫暖舒適幸福。在我老家,她和我外公說過一句話:‘他在哪裏,家就在哪裏’。這句話,雖然是假裝女友時說的,我還是非常感動。你別誤會,我們倆是清白的,互不侵犯。”
“我的天啊,雲坊,你有問題沒有啊?她天天在你身邊,你居然,啊喲……不敢相信,不能相信。”
“她很敏感,別看她表麵快樂,其實內心經常會痛苦、難過,我能感覺得到,這半年時間還好,她好像已經從以前的打擊中走出來了,已經看到真正快樂的她了。”
“那你快樂嗎?”李雲坊好奇。
“當然,她要一高興,我就會特別快樂,有段時間我在想,如果有一個男人能給她帶來快樂和幸福,我都會特別感謝他。”程憶凡轉著酒杯,邊想邊笑。
李雲坊張了張嘴,被程憶凡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做事太投入,陷進去就很難出來。初戀是她不願回首的痛,她把愛情,像割肉一樣,從她那裏切除掉。我隻能保護她、嗬護她,還得不著痕跡,否則就會嚇跑她。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有君子協定的。”
李雲坊直搖頭:“你這個傻瓜,你上大學時也選修過心理學吧?她這是明顯的心理障礙,你還跟她胡鬧啊?”
程憶凡想了想:“還真是,是有點。”
“要不說旁觀者清嘛。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有個富二代在追求她,如果成了,我祝福她,他條件比我好多了。前兩天,她來開介紹信,說要準備結婚了。我等著她,不管她愛過多少人,嫁過多少人,等她發現我的那一刻,到那時候,我絕不會讓她逃走/”
李雲坊氣得一拍桌子:“你,你真氣死我了,你這小子,平常看著聰明,其實笨得出奇。現在,就現在,你趕緊給我追她回來,既然這麼愛她,還能容忍她和別人在一起?你要這樣,我可不認為是偉大,那是白癡,白癡是什麼,就是笨蛋加白白癡情。”
程憶凡深思著又喝了一杯。
“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會有人比你對她更好嗎?你想想?”
“應該不會有了,因為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程憶凡。可是,我不想勉強她,一點兒都不想,我隻想看她高興、撒嬌耍賴,看她開心地笑,不想她有任何負擔,不想讓她猶豫和難過。哪怕她皺一下眉,如果是因為我,我都不會原諒自己。真的。”
“她是一朝被蛇咬,像刺蝟一樣,自我防衛意識極強。你要不主動,她是一輩子都不會接受你的。能和你住這麼長時間,說明她對你不防範,對你是信任和依賴的,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懂把握?氣死我了,你真氣死我了。”李雲坊自己也幹了一杯:“戀愛中的人都是傻瓜,這話還真不錯。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用人失策了?找一個智商這麼低的人來幫我?你啊,你,你自己在這裏反思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