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察覺到洪霞已經沒有了敵意,便放下寶劍,三人找了一處桌椅坐下。
洪霞感歎道:“林瀟,你是狂生門下弟子?怪不得能有如此武功。”
林瀟點點頭:“沒錯,我是嫡係傳人,這把青絲繞指柔正是任師祖的佩劍。”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啊。”洪霞望著林瀟俊美非凡的臉,又瞟了一眼李溪,這才意識到李溪的容貌竟然比女子還要精致許多。單純看臉孔,有李溪地襯托,誰也不會懷疑林瀟是女子。此二人在一起至少外表還蠻般配的,除了有些顛鸞倒鳳的感覺,不過隻要把林瀟當成男子,把李溪當成女子就很容易能適應。洪霞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會想到這種問題,但是眼前這兩人地氣質言行,是那樣坦誠溫和,讓她打心底無法與他們為敵。她緩緩說道:“既然是物歸原主,我便不再追究。咱們商量正事吧。”
林瀟早在剛才坐下之前,就拉過李溪的手腕,替他檢查傷勢。雖然李溪看上去並無大礙,但是剛才那一金磚砸得他內息紊亂,通常這種情況他體內地毒素很難再壓製,必須盡快服用荼靡香地解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林瀟關切地問道:“李溪,你真的沒事麼?你剛才受了內傷,毒性不好克製,是不是你身上難受,嘴上卻不說?”
李係舟搖搖頭:“剛才雖然我被那金磚打傷,但是吐血之後反而感覺一切如常。如果真地不舒服,我絕對不會強忍著。”
洪霞對毒藥有一定研究,她此時禁不住皺眉道:“我當初傷你的那枚鋼針上淬了很大分量的荼靡香,尋常人若是中此毒,就算內功不弱,每逢子時午時仍然會全身抽搐,劇痛不已,直到七日後死亡。你中毒早已超過一天,可曾有此毒發跡象?”
“好像沒有過啊。”李係舟遲疑道,“莫非荼靡香與我體內的另外一種劇毒產生了中和?所以我並沒有那麼劇烈的反應?”
洪霞問道:“你中了什麼毒?”
“是白發人的弟子給我吃過一種叫作百日斷魂散的毒,毒發之前我可以百毒不侵。但是現在我已經開始服用解藥,隻是餘毒未清。”李係舟解釋道,“現在也不必瞞你,據我們推測白發人可能與蜀國朝廷關係密切,而我則是夏國官員。白發人曾經妄圖用毒逼我為他做事,我不願背叛夏國,若非有林瀟解救,又四處為我尋找解藥,我恐怕早就死了。”
洪霞蹙眉道:“這麼說你們幫助我月魔教,動機並不單純?”
林瀟道:“洪霞,不管你怎麼想,我們要做的事情對月魔教並無壞處。月魔教一直受蜀國打壓,若非夏國收容庇護,教眾根本無處棲身,也斷然不會在忘憂山紮下根基。經過多年發展,月魔教高手雲集,仿佛一根芒刺,隨時都能紮入蜀國心髒。倘若貴教被蜀國人陰謀顛覆,夏國在西疆就少了一股對抗蜀國的力量。這樣的平衡一旦打破,蜀國很可能再無顧忌,出兵攻夏。那時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這是我們所不願見的。”
身為教中高層,洪霞深知這個道理。另外她懷疑教主的死與蜀國脫不開幹係。既然李溪他們是夏國官員,自然與月魔教站在一條線,值此危難時刻,出手相助合情合理。不過自始至終她聽到的都是一麵之詞,究竟左右護法為何會偷襲她,月魔教是否已經落入白發人的掌控,她不得而知。所以她堅持在查明外麵情況之前不會交出荼靡香解藥。
如卦上吉言,又聽說身上的毒可能中和,李係舟心中暫時踏實,並不迫切地需要荼靡香解藥。他看似不經意地將金磚揣入自己懷中,笑嘻嘻道:“外麵的情況需要盡快查明,洪霞,這聖域山洞是不是與你們月魔教總壇通著啊?”
洪霞眼中精忙一現,詫異道:“你怎麼知道的?從你會駐顏神功開始,到後來開啟了密室,現在又知道這裏與總壇相通,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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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