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三歲了,我出國已經有五年了,從未回國過,你又不是不知道,”秦蓁蓁輕聲細語的解釋,讓暮伊人總算放下心來。
畢竟秦蓁蓁這五年都在美國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是江子陵的,所以長得相像真的隻是巧合而已吧。
“那孩子的爸爸是……呀,該不會是彥學長吧!”暮伊人想起七寶的眉眼,絕不會是混血兒,再想想這些年秦蓁蓁身邊唯一的男同胞,立刻大驚小怪的驚呼起來。
“……”秦蓁蓁本來下意識的想反駁,可是一道幽冷的目光卻瞬間鎖定了她,江子陵的視線緊緊的釘在她的臉上似要看出什麼端倪來。
暮伊人隻好微垂下頭,似是嬌羞的輕笑著,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暮伊人見狀隻當秦蓁蓁是默認了,頓時嬌嗔起來。
“好啊你個混蛋,竟然背著我偷偷和學長連孩子都生了,還說和學長沒什麼關係呢,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暮伊人氣的不輕。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秦蓁蓁無奈認錯。
可一抬頭,卻撞進了一片森冷的眼眸,江子陵的眼神染了冰霜,似要將人冰封一般。
秦蓁蓁呼吸一滯,隨後僵硬的扯開嘴角,故作自然的開口,“伊人,七寶長的和你未婚夫這麼像,也是一種緣分,不如讓七寶認你做幹媽吧?”
果然,此話一出,江子陵的眼神越發的冷冽,甚至連空氣都降溫了幾分。
這個該死的女人,親手拿掉了他的孩子,卻讓別的男人的孩子,叫他幹爹?
江子陵幾欲殺人的目光,讓秦蓁蓁脊背一寒,可是卻讓她同時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不再懷疑七寶的身世了。
“好啊,看在七寶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以後可不許有事兒再瞞著我。”暮伊人皺了皺小鼻子,白玉似的手指不滿的戳了戳秦蓁蓁的額頭。
“對了,子陵,我們要不要給我們的幹兒子包個大紅包啊。”暮伊人消了氣,興奮的挽著江子陵,眉飛色舞的說著。
可是下一秒,江子陵竟有些粗暴的抽出了手,一言不發的徑直離開,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暮伊人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江子陵決然而去的背影,有一絲委屈,卻也隻能牽強的扯出一絲笑意,對秦蓁蓁解釋了一聲,急匆匆追了上去。
秦蓁蓁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突然從骨髓裏泛出一絲疲憊,回國不過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可是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個謊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或許盡早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哪怕有可能會錯過伊人的婚禮……
在病房外站了很久,秦蓁蓁才回過神來走進病房,卻見梅姨一臉內疚的守在病床邊,一雙眼睛早已經哭成了核桃。
“梅姨,辛苦你了,都是我不好,昨晚……沒能回來,連累你擔驚受怕了。”秦蓁蓁安慰著,有些歉意。
梅姨本來是彥飛帆身邊的老人了,從七寶出生起就一直看著,疼愛著,早就把七寶當成自己的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