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皇後駕到(1 / 2)

慢慢的喝著茶,細細的吃著糕點,阿濃在心中感概,果然還是集體活動好,有吃有喝還有得看。瞧著別人都隻是略略的抿口茶,然後專心的聽著前麵聊天,為了不讓自己顯得突兀,阿濃收斂自己的神色,盡量讓別人覺得她和她們一樣,都關注著前方的動態,吃喝隻是額外的動作而已。

“皇後駕到!”

隨著一聲唱和,一位衣著金色鳳服的女人,直接步到上手座位坐下,儀態完美。

場麵陡然安靜下來,眾人齊聲給皇後行禮,整齊劃一的聲音猶如訓練多時。

皇後相貌端莊,說話時聲音溫柔又不失威嚴,與淑妃、德妃等人寒暄了幾句,便指了幾位新進的人說話,其中也包括阿濃。皇後問話時,阿濃還是那副木訥的樣子,問了幾句後,皇後也覺得無趣,找了個話頭將話題遷到旁人身上去了。

坐下後,阿濃低下頭淺淺一笑,這便是她要的效果。宮裏不比秋府,在秋府她得秋伯庸眷顧,嘴甜點在府裏吃得開,但皇宮不一樣,油嘴滑舌可不會給人留下什麼好印象。加之她根基尚淺,出太多風頭也是不利於行,槍打出頭鳥嘛。

人多,時間也過得非常快,到賞花會結束時,那位傳奇的蘭貴人都未現身,皇後給出的說辭頗為官方:伺候皇上辛苦了,多加休息也是應該的。

阿濃想,這話今天大概也不是第一次說了。選秀的時候,阿濃見過那位蘭貴人,確實是柔情綽態,華容婀娜,讓人不禁憐惜。

這場賞花會,阿濃頗為失望,還以為能看到不少好料呐。事兒頭不在,上位娘娘們與她們這些未得寵的新人聊的無非都是些瑣碎的話,唯一勾起她興趣的就是安國公府的那兩位葉小媛,名字也巧了,都叫葉臻、葉蓁,真想不通,雙胞胎本來就長得相似,取名還弄個一樣,這是準備禍害誰呐。

除了雙胞胎的小插曲,這場賞花會基本上可以說是平淡無奇,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宮裏的娘娘們認識了新人,新人們也結識了娘娘。這場賞花會結束後,各宮的娘娘、主子們也是動作頻頻,該結盟的結盟,該結仇的結仇,後宮裏又迎來的新的變化。

晉元帝朱正今年二十九,在位十年,有五位皇子,七位公主。新人入宮後,除了最先的蘭貴人連續五日侍寢的風頭外,他也不常在後宮駐足,後來也隻是象征性的點了幾個家世較高的侍寢。

自那日賞花會後,秋意濃好似被人遺忘般消失在了宮中一樣,宮裏的奴才個個都是人精,霽月閣裏的宮女、太監見主子不受寵,紛紛懈怠下來。

阿濃早將這一切算在眼裏,清晨她便喚來南喬,耳語了幾句,南喬便拿了些銀兩出去。

南喬招來霽月閣所有的奴才,在他們麵前,她將懷中的銀錠子一一擺開,白了他們一眼,不耐煩的道:“這裏按霽月閣的人數放有一錠銀子,主子說了,想走的就直接拿一錠離開,多餘的話也甭說,主仆情誼就以這銀子劃清了。你們可要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主子雖不受寵,可還是主子,皇後娘娘那兒,也不會為了一個奴才而拂了主子。”

這話雖然誇張,但阿濃的家世好歹不差,在宮人心裏,也有些忌憚,開始認真考慮去留問題。他們這位主子出了名的是個木頭美人,不會說話,不會討人開心,想來翻身的可能性也不大。

堂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有時交頭接耳兩句,遲遲未有人第一個上前。南喬依主子之言耐著性等了許久,終於有了第一個人拿銀子走人,而後陸陸續續又有了幾個人上前拿了銀子出門。

看著桌上還剩著四錠銀子以及屋裏站著的四個人,南喬語氣不善:“你們可要想好了,以後在這兒不是享福,而是吃苦了。”

“進了宮哪裏還有福可想,南喬姑娘,你說是嗎?”如圭不動如山的說。

“我也不怕吃苦。”留下的二等宮女緊跟著說,說完還看了眼如圭。

“我們也不怕吃苦。”剩下的是一個粗使宮女和一個粗使太監,他們對望一眼後,異口同聲。

轉動眼珠,南喬掃了他們一眼,將銀子收起來後:“你們跟我來吧。”

南喬將他們帶到阿濃的寢室,眾人行了禮後一一排開,南喬則走到阿濃身側站著。坐在榻上,阿濃纖細的手指戳動盤裏的杏仁,自己跟自己玩的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