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知道你是個知禮的。”皇後麵不改色的笑道。然後又按照慣例賞了些東西給阿濃,阿濃謝恩後,不少嬪妃陸陸續續都來了,阿濃不厭其煩的一一見禮。
待眾人落座後,坐在阿濃左手邊的賈嬪盯著她的臉,對她說:“秋妹妹芳容麗質,看得姐姐我都癡了呢。”
“能入賈姐姐的眼,是妹妹這張臉的福氣,若真要論天生麗質,妹妹哪裏比得過在座的姐姐們。”阿濃笑笑的回答道,端起手旁的茶杯慢慢品著。
碰了個軟釘子,賈嬪正準備駁道,上位的德妃卻插口道:“被美人一誇,我這心肝都砰砰直跳,秋妹妹的嘴可真甜。”
靠著德妃坐著的嫻貴嬪聽了,露出一絲諷意,麵上卻轉而笑道:“誰說不是呢,秋妹妹病愈後,變化可不小。”
之前經營的形象被戳破,秋意濃露出淡淡的笑容,本也不打算解釋,隻是這話還得接。
卻不想,皇後放下手中的茶盞後,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本宮瞧著你們其樂融融,打心眼兒裏高興,這樣才好,都是自家姐妹,也無需拘著,既然是往日的病事,就無需再提了。”
嫻貴嬪與阿濃齊齊道了聲是。
淑妃掩去嘴角的冷意,笑著道:“秋妹妹那小模樣一看就討人喜歡,不怪皇上和皇後娘娘喜歡,就連太後娘娘都喜歡得緊呢!”淑妃撫著手上的玉戒指,風情萬種的笑著:“不妨秋妹妹也教我們些妙招兒,既是姐妹,可不能藏著掖著。你說對不對啊,婉妹妹。”
一直未說話的秋婉芝被突然點名,神色一閃,隨即笑道:“四妹嘴甜,一慣討人喜歡,從前在府裏時,可就是爹娘的心頭寶。”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均是臉色一變,話裏的諷刺意味極濃。在做的人確實都看走了眼,這個話題也被默默的翻篇,聊了幾句後,皇後便讓眾人散了。
離開時,品級高的嬪妃先走,阿濃站在最末尾,所有從她身邊走過的嬪妃要麼是橫了她一眼,要麼是笑裏藏刀,要麼是發出不屑的聲音。
等到阿濃走時,她發現秋婉芝還站在宮門口,便主動上前:“多日不見,姐姐清瘦了不少,夫人知道又該心疼了。”
見阿濃主動過來搭話,秋婉芝慢慢挪動步子,直接忽視了她的關心:“這裏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阿濃跟上她的腳步,兩人身後的侍婢均放緩了步伐,拉開了一段距離。
走了一會兒後,阿濃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姐姐找阿濃有事嗎?”
“你搭上皇後了?”秋婉芝也不客氣,直接問。
微微一怔,阿濃皺著眉擺擺頭道:“阿濃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見她方才僵直,秋婉芝道:“沒什麼,我隻是隨意問問。霽月閣住的還舒服嗎?”
這突轉的話題,在阿濃心中升起一絲疑問,麵上不露聲色,她回道:“霽月閣環境雅致,十分好。”
“父親讓我在宮中對你多加照看,你若覺得有何不舒心的地方,大可來我壽安宮,若是覺得霽月閣太過僻靜,我也可稟了皇後娘娘,讓你搬到壽安宮來。”
“多謝姐姐掛懷,阿濃一切都好。”對秋婉芝的提議,阿濃一點不動心,要真搬去壽安宮,那她才會不舒心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了,本該請妹妹去壽安宮坐坐,但妹妹昨日才侍寢,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待改日得了閑,姐姐再邀妹妹來玩。”
“多謝姐姐體恤。”阿濃福了福身子,笑著道。她的這位大姐可真是變了不少呢,以前高傲的像隻孔雀,都不願搭理她的,現在卻還主動找她說話,看來在皇宮三年,磨去了她不少傲氣。
在岔路口和秋婉芝分開後,阿濃便帶著南喬和如圭快速的回到霽月閣,屁.股都還沒坐下,聖旨便到了,她成了正六品——鶯嬪。
對於這個封號,她深深的覺得蛋疼!
不怪阿濃要往歪處想。
鶯?
這是什麼鬼封號!
燕語鶯聲,是誇耀她叫.床好聽的意思嗎?
真的不怪她要這麼想,她昨天和皇上說的話總共都沒十句,估計皇上連她說話的聲音都不記得。
皇上,你還敢再隨便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