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那一舞,讓她想起了哥哥,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子惆悵。本是教她防身的東西,如今卻拿來娛樂眾人,哥哥不知會不會……
容嬪見阿濃坐下後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便道:“鶯容華可真是深藏不露,隨意露出點才藝,便讓嬪妾們歎為觀止。”
阿濃微微看了她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轉過頭來沒理她,連帶著麗常在眼中的那嗜血之恨,她也全當沒看見一般。
不被搭理,容嬪也覺得沒意思,撇撇嘴便拿起桌上的被子喝著茶,緩解方才的空白。
一時宴畢,皇上欽點賈嬪侍寢,賈嬪頓時惹來不少嫉羨的目光,皇上攜賈嬪離去後,眾人皆自行散去。
行至門外,德妃看了阿濃一眼,笑得很是張揚:“花拳繡腿,妹妹也拿得出手。”未等阿濃回話,她便攜一行人離去。
此時,嫻貴嬪經過阿濃身邊,與阿濃同行:“妹妹可真是讓人驚喜不已。”
勾起唇角,阿濃對著她一笑:“驚喜又如何?故事的結局早已注定,任情節再精彩,姐姐也隻是為他人做嫁衣。我等再驚豔,也敵不過軍功赫赫,姐姐下次可別再拖妹妹們下水了。今日可真夠累的!”
說完,阿濃朝嫻貴嬪福了福身子,帶著如圭離開。
嫻貴嬪望著阿濃遠去的背影,慢慢的勾起嘴角,說不出的寒意。
這一晚,行宮中許多女人都睡不著,阿濃也徹夜難眠,不過不是為了皇上招幸賈嬪,而是思念起了許久未見的哥哥,還有她身體裏再次出現的毒素。晚上泡澡時,她的身體又起了變化,細細一琢磨,阿濃也有了打算。
次日,如圭便帶來消息,賈嬪晉位從五品婉儀,賜封號佳。聽到這封號時,阿濃不禁挑了挑眉,假玩意?
接連幾日,皇上都招幸佳婉儀與德妃,賈氏姐妹風頭一時無兩,無人能及。
那日宴會過後,阿濃便足不出戶,靜待那放巫蠱娃娃之人如何出招。如圭與南喬本以為近日主子懶散,是不想外出碰到如今正得寵的佳婉儀,但見主子一副樂天的模樣,又打消了這種荒謬的想法。
今日,阿濃一如往常的臨摹字帖打發時間,她特意找了些繁複的字來練,今天練的這個字足足有三十二畫,龖,這比劃看著都頭皮發麻,要寫好得下一定的功夫。
阿濃經常練字,此刻已經進入一種真空式的狀態,照著書上的字,每一筆每一劃都求得盡善盡美,隻是偏偏總有些地方是她覺得不滿意的,光是練這個字已經寫去一大摞宣紙了。
沒有氣餒,寫壞一張後,阿濃換一張紙繼續寫,終於,在多次的練習之下,終於有一張幾乎接近完美,隻差最後兩筆,阿濃準備一鼓作氣,誰知耳邊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甚至還感覺到吐氣時的溫潤:“愛妃的愛好真是與眾不同,走的淨是偏門。”
耳邊瘙癢猶如一聲驚雷炸到阿濃,嚇得她‘啊’的一聲丟掉毛筆,驚恐不已的看向來人,眼裏驚懼未定,撫著胸口,久久才回過神。
朱正也被她的模樣驚了一下,看她是真的被自己嚇到,上前將她一拎,擠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將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尖,輕笑道:“膽子真小,朕不過才說了一句愛妃的不是。”
阿濃臉色早已恢複正常,嘟著嘴抱怨道:“皇上推卸責任,明明是皇上進來也不通報一聲,害得嬪妾一點準備都沒有,這才受了驚嚇。不然皇上就算是說嬪妾千句不是,嬪妾也不會嚇死。”
“愛妃嘴上功夫向來了得,朕不與愛妃爭辯。”瞧著皇上眼裏那曖昧的笑意,阿濃頭頂一排的黑線,這貨怎麼又不正經了!?調戲她就那麼好玩?
阿濃本獨自在房內練字,皇上進來時未帶人,如今房內隻有他們二人。
”愛妃方才在練什麼字,',一把將阿濃樓在懷中,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宣紙,一瞧便又調笑道:”這畫得是些什麼?可是新學的符咒,看著倒是有幾分新奇?"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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