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歎道:“也不知相信你是對是錯……”說著看著麵帶喜色的錢樂樂,神色複雜,又叮囑道:“你把這塊玉帶回去後,速用你家裏秘傳的辦法處理,千萬不可延誤,這塊玉就好像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這個事情上可不能開玩笑的。倘若你家也處理不了……”店主頓了頓,又道:“那就勞煩再拿回來給我,就讓它隨我長眠吧。”
錢樂樂點頭應是,又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道:“這塊玉說實話是塊無價之寶,但它又凶名在外,價錢實在不好定。罷了,就當我為古玩界出了一把力吧,也不枉玩古玩的這些年,你就給三百好了。”
錢樂樂一聽這話頓時尷尬起來,有些局促的道:“我沒帶那麼多錢……”要知道古玩界有古玩界的規矩,就比如說價錢就是其中一項,一塊是一百,十塊就是一千。據說這種規矩是由於古玩大都價值連城,本著財不露白的本意,免得招來歹人,才這樣說的。所以三百就是三萬!
錢樂樂出來旅行,一共隻帶了一萬多塊錢,作為旅費,打算花光就回家的,現在隻剩下幾千了。可玉這東西在真正的行家看來,又不是能講價的,是隻賣識貨的人,這點兒價錢你看得上就買,看不上就算了。
更何況這塊寶玉別說三萬塊錢,就是後麵再添兩個零都算是吐血大甩賣了。自己又不是不識玉的人,實在不知道怎麼跟老板說,剛才自己見獵心喜,又忘了這茬,搞得現在自己進退兩難,尷尬非常了。
老板看錢樂樂這樣子就知道他不是誑自己,又看了看他那個大旅行包,知道他是出來旅行的,看他在那兒尷尬的樣子,頓時失笑道:“罷了罷了,這塊玉賣三百與三塊都是一樣了,本來也是要送你的,但古玩有古玩的規矩,不能一分不收的白送,你就給三塊好了。”
錢樂樂頓時一愣,但看老板那笑盈盈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塊玉無論是怎樣的稀世奇珍,現在在他看來,也的的確確是塊凶玉,這樣的玉賣給誰,誰就要拿命去擔著,即使錢樂樂家裏有對付它的辦法,但它仍是一塊兒定時炸彈,誰知道帶回去的路上會不會爆炸?
老板因此也覺得錢樂樂為了保全這塊玉,是拿命在賭了,是真的愛玉之人,相對這塊玉,這份拳拳之意,錢真的隻能算得上是俗物了。多少錢能衡量一條命呢?
於是也就不再在價錢上跟錢樂樂深究,而且相對這塊玉的實際價值來說,賣三萬與三百實在也是沒多大差別了。
錢樂樂依言付了錢,謝過老板,帶著老板給裝好的玉出了古玩店。
走出小店沒有五百米,錢樂樂便找了家賣工藝品的店,買了根紅繩子,將玉穿起來戴在了脖子上。
錢樂樂懂玉不假,可他有兩件事騙了古玩店老板,一是他家裏根本不是辨玉世家,隻能說是對辨玉有些心得的家庭,家裏也就他的爺爺做過玉石生意,他爸爸也就年輕時收藏過幾塊玉,後來也一一送了人。二是他家根本不知道什麼對付凶玉的辦法,他敢買這塊玉,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信老一套那些迷信的東西,見獵心喜之下率性而為罷了。
這塊玉佩說來也神奇,手剛摸上去,溫潤滑膩,明明是一塊上好的暖玉。可佩帶在身上或在手上多握一會兒,就會有絲絲若有若無的涼意散發出來,逐漸彌散全身,清新涼爽,卻並無絲毫冰冷的感覺。
錢樂樂戴著它經由杭州轉道仁化,遊丹霞山,又西行至桂林,覽桂林山水,又至雲南,遊西雙版納,觀大理的蝴蝶泉,麗江的玉龍雪山,繼而一路蜿蜒北行,進嶽麓,遊洞庭,登黃鶴樓,看長江……遍遊中國的風景名勝。
盛夏七月,正值高溫酷暑,中華大地上處處是炎炎烈日,人們出行打傘、塗防曬,衣服整天汗津津,潮乎乎的。
錢樂樂卻一路行一路清涼,無論走到哪裏,天氣多麼的熱,胸口的玉佩都會發出絲絲的涼意,將身體多餘的熱量吸收,把熱氣驅散。
說來也怪,錢樂樂一路旅行,並沒有用遮陽傘遮陽,又經常遊走在露天烈日下,皮膚非但沒有被曬黑。反而隨著一路北行,愈發的白皙起來。
錢樂樂對此得意洋洋,把這些都當成是玉佩的功勞。對於逐漸的消瘦下去的身體,隻道是旅途艱辛,休息不足而已。
直到回到了這裏,錢樂樂的皮膚越發的白皙,比之尋常的女孩兒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身體也更加的消瘦,若不是這段日子身體力氣不減反增,錢樂樂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了。
回到這個地下室之後,錢樂樂感覺自己多日來疲憊不堪的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原本隻把這個地方當作一個短時間內存放東西的心思逐漸淡了。這個地方終於還是給了他一個家般的感覺,錢樂樂突然覺得,就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一直住下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在這個地方住了幾日,錢樂樂發現這個地方水電方便,由於深處地下,環境也是足夠的安靜。
整個地下室還非常的幹淨,諾大的地方,連隻老鼠都沒有,當然這也跟這個地方閑置了幾十年,沒吃沒喝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