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楠難得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昨晚發生的事你不會一點也不記得了吧?”這話要是在一個別的場合由這麼一個美女說出來,錢樂樂肯定要想入非非一般,還要想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喝了酒,在哪兒過的夜。
而此時古玉楠一說出來,自己腦海裏就突然閃過了昨天晚上的畫麵:
自己幽幽的蕩著,血紅的妖眸,美豔的臉,蠕動的皮膚,猙獰的骨刺,遍布全身的鱗片……
錢樂樂驀地打了一個寒顫,也不管古玉楠,匆匆衝到鏡子前麵,鏡子裏的臉雖然蒼白而顯得驚慌,但卻不是那張美豔臉的模樣。抬抬手,抬抬腳,身上也沒有鱗片和骨刺。
錢樂樂心裏一鬆,緩緩的坐回床邊。
古玉楠微微一笑道:“安啦,你現在不是真身的模樣,我一進來就幫你回複成人形了。”
錢樂樂卻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眼睛直直的盯著地板發愣。
那美豔的臉,猙獰的骨刺,滿身的鱗片不斷從眼前晃過,此時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我變成妖怪了……
過了好一會兒,錢樂樂突然恨恨的盯著古玉楠道:“是不是你把我變成妖怪的?!”
古玉楠此時正百無聊賴的拿著個桃子吃著,聽錢樂樂這麼問,趕忙把嘴裏的桃子咽下,瞪著錢樂樂道:“喂!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啊!要不是我恐怕你現在早就死的連渣都不剩了。昨天晚上你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法術,引動那麼多的帝流漿不說,居然爆發出那麼多的妖氣。你知不知道在城市裏爆發那麼濃烈的妖氣要會死人啊?!隻要有人被妖氣弄死,馬上就會有人類的修士過來追殺你,你就永遠東躲西藏著,像隻老鼠一樣整日惶惶不得終日吧……”
錢樂樂插口道:“我不知道。”
古玉楠被噎的一滯,隨即立馬又瞪著錢樂樂道:“現在你必須要知道了!根據與人類政府的協議,我們妖怪不得在城市裏顯露真身,也不能無故散發大量的妖氣,否則傷及人類,人類政府就有權派出他們的修士進行追殺。
哼哼~你昨晚散發的妖氣早就超標了!”
說著得意的一揚下巴,道:“還好有我,用拘妖術把你的妖氣攏在很小的一塊兒地方裏,又用幻術幫你遮掩天象。等你完事之後還顛顛的趕來幫你回複人形。要不是我啊,就算你不被人類的修士殺死,也得醒來後被自己的真身嚇死。”
古玉楠突然臉色一白,又道:“昨晚也不知是什麼人幫你,居然擺出那樣一個法陣!古樸浩大,以我三百年的修為居然不能百米之內。更可怕的是那個法陣竟然可以吸取周圍的天地元氣讓自己不斷壯大,直到之前那隻魚娘妖氣開始減弱的時候才突然雷霆一擊,透過你的身體,直擊神魂,將她打的魂飛魄散!同時還絲毫沒有傷到你!
這麼可怕的法陣別說見過,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以我所了解的人類修士,他們要是有這樣的手段,恐怕早就把我們妖族屠戮殆盡了。何必還要與我們訂立什麼協議。”
聽到這裏,錢樂樂依稀想起了昨晚印在自己眉心的一個小法陣,那個法陣雖然變了模樣,卻依然與自己的那塊玉佩有八分相似。
這樣想著,錢樂樂往自己胸口一摸,原本掛玉佩的位置空空如也。四下看去,小小的屋子裏也一目了然,根本沒有玉佩的蹤影,忙問道:“我那塊玉佩呢?”
古玉楠隨手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錢樂樂,道:“是這塊嗎?都裂了……有什麼好的,還這麼緊張。”
錢樂樂看見玉佩,連忙一把抓過來,拿到眼前細細的看著。
玉佩依然像以前一樣溫潤滑膩,隻是原本毫無瑕疵的玉佩上添上了一道裂紋,裂紋幾乎橫貫了整個玉佩,從陰陽魚的兩個眼睛裏穿過。
玉佩握在手裏雖然依然暖暖的,絲絲的涼意卻再也散發不出來了。
錢樂樂看見玉佩變成了這副模樣,心裏一涼。
昨晚的事他已經一點點的都想起來了,再結合昨晚做的那個奇怪的夢,已經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買的這個玉佩裏原本就封印著一隻叫做魚娘的妖怪,這個魚娘為了逃出這個玉佩不知準備了多少年。
恰好玉佩落在自己手裏的時候碰上了那個叫做帝流漿的東西,魚娘利用帝流漿的力量施展天妖奪舍術,卻在快要成功的時候被陰了一把。
而看那法陣的模樣,陰魚娘的分明就是這個玉佩!
或者說是做這個玉佩的人!
自己現在變成了妖怪也都是因為這個玉佩!如果找到當初封印魚娘的人,或許自己還能恢複成人身。
在自己做的那個夢裏,封印魚娘的兩個人高冠長袍,看服飾應該是漢唐時代的人,想到這裏,他忙問古玉楠:“那些修士能活多大年紀?有沒有漢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