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倚在窗兩邊的鴛鴦蝴蝶,它們遠走高飛,“如果有來生我真想做一隻蝴蝶啊!”坐在窗邊的女孩輕輕低語著,如果這不是在一間破破爛爛,還時常有一隻胖老鼠遛彎的監獄裏,肯定所有人都會猜想這是哪個文藝女孩在低聲囈語啊!正當吳梅還在為自己的文藝細胞感慨時,傳來獄卒凶神惡煞的聲音,“喂!54號,過來!”這要是在以前吳梅肯定會一巴掌呼過去的,然後大聲的告訴他,“不知道跟女生說話要溫柔一點啊?”可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來了,幹嘛?”吳梅懶洋洋的走到獄卒那裏,隔著門不耐煩的問道,“有人探監,”獄卒不屑的說道,邊說邊把門打開催促著吳梅快點跟他走,那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吳梅欠了他錢,一直拖著不還一樣,有人來看我,該不會是大姑他們吧!不應該啊,從我進來蹲到現在,她都沒來看過我,怎麼可能現在突然來看我,正當吳梅疑惑地想著會是誰來看她的時候,獄卒已經把她推進了一間類似審訊室的房間裏,然後關上門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吳梅無奈的搖了搖頭,“唉!敢情這獄卒比我還要不耐煩啊!”吳梅邊胡思亂想邊四處打量這間房間,原來探監是在這裏探的啊!因為從來沒人來看過吳梅,所以這是吳梅第一次來探監房,左看看,右看看,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等著那位探監的人,等了大概10分鍾,等到吳梅都有點坐不下去的時候,探監房的大門終於打開了,走進了一位身材高大,穿著白襯衫,黑色九分褲的男人,不得不說這男人長的確實把吳梅給驚豔到了,不是很大的眼睛,但卻很有神,讓有一種隨時被他看穿的感覺,高挺的鼻梁,不大不小但卻挺飽滿的嘴,穿著白襯衫,有種不被凡塵世俗汙染的感覺,笑起來一定更帥,吳梅這樣想著想著,都沒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對方傻笑,對麵的男人估計是終於忍受不了吳梅這種像是餓了好幾天的狼見到一塊肥肉,就差流口水的眼神了,咳了兩聲,開口說道,“我是來帶你回家的,你收拾收拾然後就跟我走吧!”對麵的男人平淡無奇的說出這句後就不再說什麼了隻是盯著吳梅看,恨不得用眼神在吳梅身上戳出個洞,“什麼!”吳梅驚訝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這個男人,可是不管吳梅怎麼看他,他都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完全剛剛那句話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一樣。
見吳梅半天也沒反應,他終於忍不住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換衣服,”說完他好像怕吳梅沒看放在邊上的那袋衣服一樣,伸手把袋子往吳梅那推了推,然後又恢複到雲淡風輕的表情,翹著二郎腿,繼續盯著吳梅看,就好像吳梅是什麼珍稀動物一樣,要多看幾眼,不然會吃虧,“不是,你剛剛說帶我回家?還要我換衣服,你該不會是要帶我越獄吧!我其實吧!隻用在這裏呆3年,過了今年就隻剩一年了,犯不著為我冒這險的,”吳梅小心翼翼的說道,“誰要帶你越獄,我們是正大光明的出去,還有,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你趕緊換上衣服,別磨磨唧唧的,”對麵的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不是越獄,那你幹嘛讓我換衣服?還有你是誰,我都不認識你,憑什麼跟你回家,再說了,你那是什麼態度,”吳梅看見他那表情,這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壓都壓不住,沒好氣的反駁他,然後在心裏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吳梅語氣不好的說完後,男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不換衣服,難道要穿著獄服走在大街上嗎?我是誰這重要嗎?你隻需要知道我能幫你出去就是了,至於你跟不跟我回家其實沒什麼關係,隻是現在出了這個監獄你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梅,就像在盯猴子似的,期待吳梅下一秒會做出什麼能引他發笑的動作,“你.”吳梅半天都沒回他,不是不想回,是他說的話確實無法反駁,出了這個監獄,吳梅真的是要流落街頭了,而且能提前出去也是不錯,隻是天上不會掉餡餅,至少不會白掉,所以吳梅恢複理智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出去?有什麼目的?”“目的嗎?好吧!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其實我是妖怪鑒定科的科長,我知道你有能看見那些東西的能力,所以,我誠意邀請你加入我們,為國家的建設出一份力。”如果是正常人,在聽到這些話之後肯定會嘲笑這個人精神是不是有問題,但吳梅不是正常人,確切來說從她10歲之後她就不正常了,她確實能看見,隻是這個自己一直捂的緊緊的秘密如今被這麼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人給說出來了,讓吳梅本來就繃得緊緊的神經差點就斷了,竭力保持著鎮定的吳梅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妖怪鑒定科是什麼,國家什麼時候有這種科了,怎麼我都沒聽說過?”“好了,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總之我是來帶你出去的,我不是什麼壞人,有些事現在不方便跟你解釋,以後等你在科裏穩定的工作了,我就告訴你,現在你換上衣服,我帶你回家。”男人的語氣沒有之前那麼不耐煩了,反而還帶著些許溫柔的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吳梅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妥協了,從小隻要別人柔聲細語的跟她說話,不管對方提出什麼要求自己都會稀裏糊塗的答應的,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