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罷了,這都是命啊。”盲眼老人連聲歎息,老淚眾橫,大有白發人送黑發人之感。
羽微見那盲眼老人傷感的痛哭流涕,十分不解,這隻是一個比賽而已,即便是輸了,人又沒事,沒有必要難過成這樣吧。
薑逸對盲眼老人的動情表現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他歡天喜地的從羽微手中接過號牌,直接跑去了白骨裁判那裏。
白骨裁判拿過盲眼老人一隊的號牌,隨後又對薑逸說道,“你們隊的號牌呢,也一並拿過來。”
“哦,好的。”薑逸連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號牌遞了過去。
拿到兩張號牌的白骨裁判隨手便將兩章號牌重疊在了一起,神氣的是,那兩張牌竟是合二為一了,不僅如此,號牌的顏色也是從最開始的純白變成了青綠。
“好了,這便是你們隊下一關的通行證了,一定要收好啊。”白骨裁判將號牌重新交到了薑逸手中。
“那我們的另一位隊員呢?她什麼時候被放出來?”薑逸問道。
“不急,不急,你們先上船來。”白骨裁判幽幽的說道。
薑逸隻好轉身先去叫羽微他們上船。
羽微本想帶著盲眼老人一道上船,可卻被白骨裁判嚴詞拒絕了。
最後白骨裁判隻撂下一句,“失敗隊伍的隊員自有其它工作人員去處理。”便直接開船了。
小舟駛到湖中央時,白骨裁判停下了船,將手伸到了湖水中畫了一個圓圈,然後水麵上就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最終將湖底露出了一小塊來。
眾人低頭看去,原來黑水湖的湖底並不隻有淤泥水草,而是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蜂窩狀的圓形凹陷,每一個凹陷處的正中央都有一個小白點,襯著周圍深黑色的湖泥,就好像湖底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眼睛一樣,看的人頭皮發麻。
湖底露出來以後,白骨裁判輕輕一抬手,水底一個凹陷處中央的小白點就緩緩的升了起來,隨著小白點的越升越高,看起來就更像是一株根莖粗壯的植物,而呂伊人的身體就被這株植物的觸手牢牢的包裹在了這株植物根係的最底端。
植物長到船邊便停止了生長,白色的觸手將呂伊人托舉到了船上,隨即又迅速的縮回了水裏,整株植物又恢複了最初的小白點的狀態。
接著白骨裁判恢複了水麵,繼續撐船前行。
呂伊人一直呈昏迷狀態,渾身上下被透明的黏液覆蓋,惹得羽微一陣反胃,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她怎麼還不醒?現在該怎麼辦?”薑逸看著一動不動的呂伊人,手足無措,“羽微,你倒是過來幫著看看呐。”
“不要。”羽微堅定的搖頭,隨即又後退了幾步。
“呃,白骨裁判,我們隊友怎麼還不醒啊?”薑逸轉向白骨裁判求救。
白骨裁判無動於衷。
“……”薑逸十分頭疼,低頭看著十分狼狽的呂伊人,實在不知應當如何是好,於是最終他還是去到了羽微那邊坐下,“算了,說不定過一會兒她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