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距離第二場比賽還有好幾天的時間?”羽微出言問道,她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位裁判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隨便說一句話就會有這麼大的信息量。
白骨裁判沒有回答。
“……”羽微吐了吐舌頭,呃,她怎麼忘了,這位裁判是個從不回答問題的。
“多謝這位裁判引路。”薑逸說道,顯然他早已經放棄了從眼前的這位裁判口中套出些話來的想法。
“桀桀桀,奉勸諸位一句,咱們這兒雖然是個好地方,但卻不是隨便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所以,這幾天諸位最好還是乖乖的等在房間裏吧,若是四處亂跑遇上了什麼……桀桀桀,那咱們可是概不負責的。”白骨裁判出人意料的丟下了這樣一句話便提著燈籠一邊冷笑,一邊揚長而去。
白骨裁判突如其來的滲人笑聲,惹得羽微等人渾身上下起了一身又一身的雞皮疙瘩。
“呃,我們還是先去房間裏休整一下吧。”羽微提議道。
“哎呀,這裏又髒又破,房間又隻有這一間,還要在裏麵待上好幾天不能出門,可怎麼住嘛。”呂伊人不高興的撅起了嘴,不住的嘀咕了起來。
“那個……還是先進房去看看裏麵吧,你們別看外表是這樣的破舊,說不定房間裏麵很幹淨整潔呢。”也不知道薑逸這句話是在安慰呂伊人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踩著腳下大片的苔蘚,一行人滑倒了右邊第一間房間的門前。
眼前的木門上長滿了各色的絨毛,顯然這扇門已經發黴很久了,薑逸伸手握住了鏽跡斑斑的門把手,輕輕向後一拉,拉開了木門,與此同時,空氣中腐朽的味道更加濃烈了,而房間當中的布置陳設也一覽無遺的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是一間隻有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光線昏暗,房間四麵的圍牆上除了這一扇木門,便隻剩了木門左側的一扇小木窗能夠透光通風,而如今木窗上糊著的窗紙已經爛掉了大半,從外麵就能看到房間中層層疊疊的蛛網,蛛網上麵似乎還掛著蜘蛛捕食過後剩下的殘渣。
整個房間內以青磚鋪地,布滿黴斑的牆麵已經看不出其原本的顏色,房中還能看的過眼陳設隻有一張同樣發了黴的木板床和一張朽的破爛不堪的太師椅而已。
一行人默契的在房門口靜默了幾秒鍾,各個皆是烏雲罩頂,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喵~”禍鬥獸忽然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眾人齊齊回頭,麵色陰沉。
“不是我幹的。”禍鬥獸背上的小黑作無辜狀。
“我說你好好一隻狗幹嘛成天沒事就學貓叫,還嫌我這兒不夠亂是嗎?”羽微忍不住指著禍鬥獸的鼻子開始數落起它來。
禍鬥獸神色委屈的退後了兩步,“咩~”
“……”羽微扶額,累覺不愛了。
雖然如此,現場嚴肅的氣氛卻被成功的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