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快步走到了阿柒身邊,一臉痛惜的看著她那虛弱的樣子,眼角不禁有些濕潤了起來,“阿柒,我來晚了。”他輕聲說道。
而後,他回過身背著人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淚珠,轉過頭去向那位白胡子老大夫問道,“大夫,她有沒有事?究竟撞嚴不嚴重?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不妨事的,多虧了那邊那位包紮傷口的姑娘的靈丹妙藥,這位姑娘的出血已經及時被止住了,如今隻需吃些藥,臥床靜養個七八日,也就可以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太謝謝您了。”老三趕忙向他致謝,“您看,還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忙的,您隻管吩咐就是了。”
“我先去給這位姑娘開藥,待那位姑娘給她包紮完畢之後,你再幫忙將她抬回家去休養就可以了,不過往後可要多注意著些,她畢竟是個姑娘家,孤身一人在碗麵做事難免會遇上些麻煩,你說是不是呀。”老大夫起身說道。
這位老大夫本人平時也不大出門,加上城中的居民們皆是身體健壯,而一般的外傷他們自己也能夠處理,因此很少有人會有病重請郎中過去診治的情況,所以這位老大夫對城中之人、之事皆不是很熟悉。他被請到這裏之後,見在場眾人除了羽微以外,對傷者的病情都不是很在意,便下意識的將此刻急衝衝跑進來噓寒問暖緊張的不行的老三視作了傷者的親屬,所以,才會對他說了那樣一席話。
原來就在不久之前,阿柒倒下的一瞬間,在場的眾人明顯全都被她如此剛烈的舉動給嚇傻了,其中又屬阿柒爹尤為嚴重,他又是害怕,又是自責的,急火攻心,一時間竟忘了應該趕緊上前去查看女兒的傷勢。
於是心急的羽微便隻得越俎代庖的趕緊上前去給阿柒止血,好在羽微的身上一直帶著些花竹隱送給她的上好的傷藥,羽微也不吝嗇,直接將那藥粉給阿柒用了大半瓶,隻見那藥粉剛一撒上去,阿柒額頭上的流血很快就被止住了。
與此同時,薑逸也沒閑著,在他托付了在場的一位麵善的大哥趕緊去找醫生過來以後,便馬不停蹄的去到了城南的老三家把老三找過來這裏。雖然事發的當時老三並不在場,但他畢竟也算得上是一位很重要的當事人了,他們幾個之間的問題,還是要他們一起當麵解決清楚才行。
再後麵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
“哎。”老三聽了大夫的話,趕忙應下了。
這個時候,羽微那邊也包好了阿柒頭上的傷口,站起身衝老三點了點頭,老三會意,趕緊走上前去,輕柔的將阿柒打橫抱了起來,隨後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要離開酒樓。
這下子,阿柒爹倒是不幹了,隻見他站起身,氣勢洶洶的衝著老三吼了一聲,“混賬東西,你要把我女兒帶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