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小人’,你的有恃無恐,也應該有個限度了!”不成想,薑逸好心的勸說卻使得大祭司惱火極了,“先祖雖受過‘小人’一族的恩惠,但那也不過是千萬年之前的事情了,現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對你的禮遇,隻不過是看在先祖訓示的麵子上,你也不要做的太過了!”
麵對大祭司的警告,薑逸沒由來的感到了一陣壓迫,就好像在那一瞬間,他隻不過是大祭司砧板上一條待宰的活魚,是生是死,全在對方的一念之間,自己卻是半點都做不得主的。
“我知道了。”薑逸連忙乖覺的打住了之前的話題。與此同時,對於大祭司莫名態度的疑惑便也在薑逸的心中紮了根,生了芽。
按理說,作為一個部族領袖的大祭司是應該以部落當中大多數群眾的平安富足為己任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一條至理名言,即使實在原始社會應該也是行得通的。通過方才的對話來看,這位被群眾推選出來的大祭司應該也是有足夠的智慧能夠明白這一點的,那麼,她又為什麼要言辭拒絕掉一個明顯對自己部族有益的建議呢?薑逸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她原本就不打算治好那些個患了病的幼兒們嗎?薑逸不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樣想未免也有些太過極端了,大祭司這樣做根本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嘛。
“‘小人’,你最好不要想著耍些什麼花招,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大祭司惡狠狠的在薑逸麵前揮了揮拳頭,言語中盡是威脅。
薑逸無法,隻得乖乖的將身體向後縮了縮,非常完美的扮演好了一名俘虜,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之下,該有的模樣。
接下來,大祭司見薑逸表現的還算“不錯”,於是便不再理他,自去料理入夜之前的吃食了。所謂吃食,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是將新捕獲的靈獸活生生的放血,再趁著新鮮血液的熱乎勁兒一口飲下,隨後將靈獸的皮毛、骨肉、內髒各自分開,在將皮毛和骨頭保留下來,其它的部分則是拿去喂養那些被多抓回來的靈獸們,以保證它們一直處於活著的狀態。
在和蒙特一家生活了一段時間以後,薑逸對“雪人”一族吸血鬼一般的飲食習慣大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在大祭司進食的時候,薑逸除了生理上自發的會感到有些不適以外,卻並沒有感到過於的驚奇。
隻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薑逸注意到大祭司在進食的過程當中,倒是和蒙特一家有著些許的不同。
蒙特一家飲血,一般都是將靈獸的血液放到石鍋當中以後,再加入一些奇怪的粉末,然後將石鍋吊到火堆上方熬煮一段時間以後,再來飲用。而大祭司這邊,卻是在放出了鮮血以後,便直接一飲而盡了。像這樣細微的區別,難道真的是兩家的口味不同造成的嗎?
一時間,薑逸心中不免越發的疑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