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晚扶著母親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娘,你認得那隻香囊,對嗎?”

大曆律法嚴明,小郡王雖金尊玉貴,若沒有那隻香囊,也不敢這般咄咄逼人。

若想安全徹底解決問題,香囊是個關鍵。

林夫人臉色難看的厲害,眼底混雜著惶恐和憤怒,以及一絲淡淡的擔心。

“那隻香囊,是三年前清歡給你繡的,後來被你容姨看中要走了,說是要讓她家大郎隨身帶著......”

說到這,她頓住了,茫然地眨眨眼。

應該在蕭家大郎身上的香囊為何會在小郡王身上?

林非晚眯了眯眼睛,看向林思璋,“大哥,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在信裏說過,蕭逸興下場參加科舉了,結果怎麼樣了?”

林思璋默默算了下日子,發現放榜那天正好是林父被遷怒的日子,這幾天他一直忙著照顧父親,壓根沒空關心外麵的情況。

“我馬上派人出去打聽打聽。”

林思璋揚聲把來福叫了進來,剛吩咐完,來福便興奮地開口:“大少爺,這個我清楚!”

“咱家準姑爺得中進士一甲第三名,是今年的探花郎!”

林非晚轉動著腕上的赤金纏絲手鐲,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悅。

林思璋擺擺手讓福來下去,“娘,蕭家這幾天有人到咱家來過嗎?”

林夫人搖搖頭,一顆心不斷下沉,墜入深淵,連呼吸都變得痛了。

蕭林兩家是世交,當年她和蕭夫人同時懷孕,又恰巧是一男一女,便訂了娃娃親。

後來蕭大人獲罪,受刑後沒挺住一命歸西,留下蕭夫人帶著三個孩子相依為命,是林家一直在幫襯他們。

如今,林家遭難,蕭家卻一次麵都沒有露過,林夫人心中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林思璋沉下臉,心中生出幾分不快。

“蕭家......”

話沒說完,林思遠一臉興奮地跑了進來,“娘,爹醒了!”

......

林父醒是醒了,人還很虛弱,為了不前功盡棄,林非晚和家人決定暫時什麼都不告訴他。

看著林家人愁容滿麵的模樣,徐安冷峻的眉眼間閃過一絲狠厲。

“小師妹,你若擔心連累家人,我可以幫你做掉那勞什子的小郡王。”

作為毒霧山莊的三師兄,徐安和大師兄、二師兄一樣護短,淮南王府的小郡王在大曆國是個龐然大物,但對他們來說,實在不值一提。

聞言,林非晚笑了,眉眼彎彎,明眸皓齒,俏皮而靈動。

“謝謝三師兄,不過不用了,他能活到三天後再說吧。”

徐安挑了下眉,“你用毒了?三天......難道是三日笑?”

三日笑,毒發前沒有任何症狀,但第三天日落後會狂笑至筋脈斷裂而死。

林非晚眉梢輕揚,她討厭有人威脅她,如果不是香囊的事還沒調查清楚,她才不會用三日笑這種溫柔的毒,明明千瘡百孔更適合他。

“三師兄,先不說這個了,你讓碧波樓幫我做件事,要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