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郡主啊!
一步錯,步步錯,蕭家如今已沒有選擇。
......
翌日。
晨曦未破,林府便忙碌起來。
今日是林思璋休假結束,回宮當值的日子,一家人吃過早食,林非晚便把昨日趕工做出來的金瘡藥塞進了林思璋的藥箱。
“上次和老頭一起受牽連的人不少,這幾瓶藥你帶著,該給誰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林思璋笑著摸了摸林非晚的腦袋,“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林非晚一把拍掉他的手,嗔怪道:“梳頭很累。”
林思璋哭笑不得,寵溺地敲了下她的腦門,“我走了,你在家照顧好父親......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別跟他置氣。”
想了想,他還是說出了後半句話,不是他不相信自家妹子,實在是老頭有時候說話太氣人。
林非晚輕哼一聲,“囉嗦,快走你的吧。”
林思璋搖頭失笑,背著藥箱上了馬車,來福扯著韁繩,甩了下手裏的鞭子。
“駕。”
馬車聲漸行漸遠,林非晚斂去嘴角的笑容,正準備回府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阿晚,容姨......我帶他來賠禮道歉,能讓我們進去嗎?”
蕭母一臉歉疚的看著林非晚,自家兒子有錯在先,不怪她昨天那般冷漠。
看到蕭母身後的蕭逸興,林非晚危險地眯起眼睛,“我的東西,你們帶來了嗎?”
“帶來了帶來了。”蕭母連連點頭,微微弓著腰,看上去略顯卑微,“這些年你們送的玩具、書本、文房四寶,我都帶來了。”
說著,她拍了下蕭逸興的胳膊,讓他把背簍放下來,“阿晚,你看看還缺不缺什麼。”
林非晚仔細在背簍中翻了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縱使心裏早有準備,還是忍不住失望。
“原來你們的賠禮道歉,是偷偷扣下女兒家的香囊,怎麼?是要獻給哪位達官顯貴來換取榮華富貴啊?”
這個世道對女性約束頗多,香囊在某些時候等同於女兒家的清白,用女兒家的清白換取榮華富貴,這話不可謂不惡毒。
蕭母和蕭逸興當場變了臉色。
蕭母捂著心口,一臉受傷地質問道:“阿晚,你怎麼能這麼說?”
“他做得,我為何說不得?”林非晚冷冷一笑,眼底的譏誚更深了,“蕭夫人,你真的了解你的好兒子嗎?你以為我娘要和你恩斷義絕隻是因為他悔婚嗎?”
“林非晚!”蕭逸興暴喝一聲,惱羞成怒,“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非晚眼中寒光一閃,抬手一巴掌甩了出去,“吵死了。”
不同於蕭母盛怒之下也僅是打歪腦袋的巴掌,林非晚這一巴掌用了幾分內勁,如狂風過境,扇得蕭逸興飛出三米遠,重重地落在一輛馬車前。
“籲!”
馬夫連忙拉緊韁繩,這才沒讓馬蹄落在蕭逸興身上。
“大郎!”蕭母驚呼一聲,神色慌亂地跑過去把人扶起來,“你怎麼樣?哪裏痛?”
林非晚不耐煩看兩人母子情深,轉身回到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