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副模樣的林非晚,安樂郡主終究還是怕了。

她往後退了退,直到後背抵住一處堅實的胸膛,鼻尖充斥著暖暖的鬆木香,她的心才逐漸安定下來。

“林......林非晚,你若就此停手,本郡主可以對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怎麼樣?”

安樂郡主一副施舍的語氣,林非晚聞言,笑得更嫵媚了,配上那一身紅色勁裝,著實看呆了某些人。

“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但前提是,你招惹的是我。”

安樂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看向一旁傷痕累累的林清歡,不死心地問:“什麼意思?”

林非晚微一挑眉,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意思就是,我這個人護短的很,你動我沒關係,動我家人,我與你,不死不休。”

最後四個字,她說的輕飄飄的,但字裏行間流露出來的殺意,卻如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安樂郡主心上。

六神無主間,她忍不住看向躺在地上的暗衛,隱約中,她好像看到其中一個人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東西。

沒等她細想那是什麼,林非晚便再次來到她麵前。

對上那雙清冽的眸子,她悄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饒是如此,她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適可而止吧,林非晚,難道你真想讓整個林家為你的任性狂妄付出代價嗎?”

蕭逸興站了出來,臉上滿是責備和嫌棄,“你已經不是孩子了,能不能不要這麼自私?”

林非晚“嗬”一聲笑了出來,旋即一巴掌揮了出去,“這些人裏,就屬你最沒資格教訓我,知道嗎?”

“大郎!”

“大哥!”

蕭母和蕭歡顏驚呼出聲,眼睜睜地看著蕭逸興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桂花樹上,驚落滿地金黃。

林清歡嘖嘖搖頭,聲音裏滿是幸災樂禍,“可憐這一樹的桂花了,本來能做好些桂花糕的。”

元寶和趙銘互相看了一眼,眼底對林非晚的敬慕如出一轍。

忽然,天空一聲炸響,空氣中彌漫著硫磺的氣味。

元寶、趙銘和林清歡同時朝天空望去,看到天空中那縷還未散盡的紅色煙霧,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林清歡急忙朝林非晚跑去,“姐,不好了,這是向白虎軍求救的信號彈,咱們快走吧。”

林非晚微微一怔,隨即輕笑了幾聲,那笑聲如山間淙淙流水,滌淨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壓抑。

“傻丫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與其回家讓娘擔心,不如在這裏徹底解決幹淨。”

林清歡眨眨眼,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

聞言,安樂郡主臉上還未來得及綻放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林非晚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道:“你猜,是白虎軍來得快還是我的巴掌快?”

......

另一邊。

荊楚從黃護院口中得知林非晚的去向後,忍不住為安樂郡主捏了把汗。

“爺,咱們要去蕭家看看嗎?”

秦驚羽閉著眼端坐在馬車裏,轉動著手上的扳指,“再等等。”

“還等?”荊楚瞠目,“林大姑娘走了已經快兩刻鍾了,再等下去,她不得把安樂郡主扒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