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鶴一臉受傷的模樣,“林姑娘,你這小嘴怎麼跟淬了毒似的?”

“我不止嘴淬了毒,心更毒。”林非晚挑了挑眉,目光盯著他的嘴,紅潤中泛著淡淡的黑,毒藥放的雖久,藥效依舊不減當年。

察覺到她的目光,鍾離鶴心中雀躍不已,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何異樣。

“林姑娘,我不怪你送我入大牢,但我還是想說,我才是那個最適合你的伴侶。”

鍾離鶴舔了舔嘴唇,眸中權欲熏天,“若我們強強聯合,莫說名利雙收,便是那至高無上的九五之位也未嚐不能坐上一坐!”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平穩的呼吸已然變得急促,鼻子裏流出兩行猩紅的液體。

他抬手一摸,瞥到指尖的猩紅,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這......”

林非晚嘖了一聲,搖搖頭,失望道:“毒入心脈才發覺,真不知你怎麼出的師,反應如此遲鈍。”

一個常年玩毒的人,竟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中毒,看來之前是她高看他了。

鍾離鶴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林非晚,“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他是想把林非晚收歸己用沒錯,但他也清楚,對麵的女子有多麼危險,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林非晚根本沒機會對他下手。

可他現在偏偏中了毒,難道是通過呼吸?

他們明明站在同一片天空下,他這裏也不是下風口,為何隻有他中毒,林非晚卻沒事?

鍾離鶴來不及細思,果斷點住自己身上的要穴,卻不想一指頭下去,一股血腥氣頓時從心底湧了上來。

“噗!”

吐出一大口鮮血,鍾離鶴滿是不甘的眸子瞪得大大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向後摔去,驚起一片塵土。

林非晚再沒看他一眼,張口喚了聲:“雪團。”

雪團嗖一聲從草叢裏躥出來,跑到鍾離鶴身上一邊嗅一邊翻找著,摸出不少毒藥。

看著麵前豐盛的戰果,小家夥亮出鋒利的爪子,在鍾離鶴脖頸上重重劃下,每一道痕跡,都是深可見骨的程度。

做完這些,它抱起地上的毒藥,搖頭晃腦地朝林非晚奔去。

......

解決掉鍾離鶴後,回京的路變得順暢無比。

進了京,秦驚羽側頭看向身旁的林非晚,眼底遍布柔情,“我先回宮述職,順便打探打探情況,論功行賞時再讓人來通知你。”

林非晚點點頭,“我回去把解藥的方子寫下來,你記得派人來取,一定要堅持喝七日。”

鍾離鶴已死,他在回程路上伏擊眾人用的毒,對林非晚來說不算難題,隻是稍微有些麻煩。

秦驚羽摸了摸她的頭,“好,你先回家吧。”

看著林非晚的身影消失在長街拐角處,秦驚羽斂去笑容,微微抬手,“進宮。”

大部隊徑直朝東華門而去,街上行人避讓,直到大部隊走遠,寂靜的長街才再次熱鬧起來。

林府。

林非晚回來的消息一早便傳到林府,林清歡和黃瓊站在府門口翹首以望,看到出現在拐角處的人影,林清歡叫了起來。

“娘,來了來了,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