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還要從林思璋提拔為太醫的消息傳入林府說起。
黃瓊和林清歡高興,想要慶祝慶祝,便想去天香館訂一桌席麵,等大家回來一塊聚聚。
按說訂席麵這事讓府中小廝跑一趟便好,恰好珍寶閣傳來消息,黃瓊為林清歡定做的珍珠頭麵好了,她便想著親自去一趟。
誰知到珍寶閣後,遇到了太子太傅的夫人領著一群官員家眷,太子太傅的夫人一眼相中了黃瓊為林清歡定做的頭麵,非要買下來。
黃瓊不肯,跟在太子太傅夫人身後的那群官員家眷,像條狗似的開始護主了,罵她不識抬舉便算了,竟還罵起林非晚來了。
什麼老姑娘、品行不端、囂張跋扈、陰險狠毒,啥話難聽說什麼,甚至還有人說林非晚身患隱疾才遲遲沒有嫁人。
黃瓊怎麼能忍得下去,當即便和她們吵起來,吵著吵著便要動手。
林清歡是有些身手的,雖說隻是花拳繡腿,但對付幾個深宅婦人足夠了。
聽完黃瓊的話,林非晚久久沒有言語。
不是難過,隻是納悶,好端端的,她是怎麼惹到這些官員家眷了?
“娘,你把今日在珍寶閣和你起衝突那些人夫君的官職寫下來給我吧。”
既然不清楚,那就直接上門問,簡單粗暴。
黃瓊微微一愣,“你要名單做什麼?”
“當然是上門討個說法。”林非晚勾了勾嘴角,“人家都欺負到咱頭上來了,默不作聲,人家還以為咱怕了呢。”
忍氣吞聲可不是她的性格,整個京城裏,除了皇帝,還沒有她不敢惹的人。
黃瓊遲疑了,“這......不好吧?清歡護著我,我並沒有受傷,反而是那幾位夫人......”
說到這,她有些不好意思,打贏了還上門算賬,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林非晚邪肆一笑,“那正好,我帶點藥材上門慰問一下,順便請教一下,那些關於我的話都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江湖上的人怎麼說她,她都不在乎,但在京城不行,這裏有她最在乎的家人,她的名聲壞了,是會影響到清歡說親的。
這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
聽到這話,黃瓊抿了抿嘴,“那好吧。”
“清歡,去準備筆墨紙硯。”林非晚擺擺手,林清歡立刻出去準備東西,很快把東西帶了回來。
黃瓊寫下每位夫人家中夫君的官職,大到太子太傅,小到鴻臚寺卿,一個都沒有漏下。
“寫完了。”
林非晚拿起寫好的紙看了眼,最後目光停留在太子太傅上。
看起來,這就是這些人裏官職最高的了。
“娘,太子太傅和太傅比誰的官職高?”
“當然是太傅。”黃瓊解釋道:“太傅是正一品,太子太傅是從一品,你父親隻是正五品。”
不說太子太傅,隨便一位都比林征官職高,這也是她們敢在外麵肆無忌憚欺侮她的原因。
她們篤定她不敢反抗,卻小瞧了一位母親維護子女的決心,落得這個結局,也是活該。
林非晚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五品官就活該被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