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在她的身上,她伸手想推開他,可,手觸到他的銀色襯衫上時,卻如被電擊般化成一種從沒有過的酥軟。這層酥軟,讓她身體愈發不正常地滾燙起來。
怎麼會這樣?
電視劇裏,常演的戲碼酒醉亂性,難道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沒有再細想的餘地,她覺到頸部一勒時,那條山茶花項鏈被他熟稔地脫下。
他,對這條項鏈搭扣的解開竟會這般地熟稔。
收手,他將那條項鏈,握緊在他的手中,語音清泠:
“你,不配這條項鏈。”
從他寒冷的眸底,她仿佛辨到些什麼。
“不——”她的呼吸愈發急促,甫啟唇,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她思維的控製。
她看到他薄薄的唇邊勾起一道笑弧。
很小的時候,奶奶就說過,薄唇的男子,都是薄幸的。
但,他薄幸與否關她什麼事。
“虛榮又虛偽,就是你這樣的女子。”
他話裏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為了所謂的第一,就搭上這二十二年的清白嗎?
不!
她再虛榮,這個底限卻還是走不出的。
但,她的反映和她的舉止,除了讓人覺到虛偽外,再無其他。
因為,哪怕心裏在喊著‘不’,她的身體有了不該有的回應。
林若,Alice,這兩個名字疊疊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時,一陣銳痛攫住她所有的思緒。
她的眼角,有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昏噩的神經,得到了短暫的清醒。
她蠢了,世上怎會那麼簡單的便宜讓她得到呢?
對於虛榮的女子,這,無疑是種最好的懲罰吧。
銳痛,不僅撕裂她的身體,同樣,撕開的,還有她素以為遮掩得很好的表象。
其實,她什麼都沒有,除了這具美麗的身體。
從來,她都是一無所有的。
她不清楚林若讓她來此的目的,可,她清楚一點,這一切,並非表相那般的單純,從她進入那間VIP房開始,她就將弱點暴露了。
隻是,報應來得真快。
純潔,不再屬於她這樣的女子。
她本來,也配不上這兩個字,一如配不上那條項鏈。
守了二十二年的純潔,不啻更象是一種刻意的標榜。
那條昂貴的項鏈,也不會為她真正擁有,就象身上破損的禮裙一樣。
她將臉別過去,不去看身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