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報道,早在今天中午,西汐就從墨滄特意拿給她的報紙上得知。
她是驚訝於昨晚會發生這麼大的事,甚至擔心,小潮的安全,墨滄卻是寬慰她,小潮很好。
當然,他沒有告訴她,小潮身旁的護士,是他特意安排的,不僅是名專業的護士,同時,也是身手不錯的保鏢。
因此,昨天哪怕蕭鳳鳳的目標是小潮,都是不用擔心的。
而西汐獲悉小潮沒事後,其他的,她不會過於擔心,因為,從墨滄鎮定的眼神裏,她知道,他一定都會安排妥當的。
所以,現在,麵對這些媒體的采訪,她不會局促,同樣,很鎮定地道:
“各位,從現在開始,一如各位看到的一樣,我是墨夫人,至於以前,我是誰的女兒,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份,將永遠是墨滄的太太,這點,是你們需要記住,並且可以報道的,謝謝。”
是的,墨夫人。
今天,她看到,墨滄登記的身份證,仍是墨這個姓。
她明白,他為什麼仍是選擇這個姓,不再是徹底斷了和邢達的父子關係,僅是成全了,另一名女子所要的東西。
對於那名女子,她現在,一點,都是不會再有所醋意的。
因為,墨滄,把最好的,都留給了她。
說完這句話,她倚緊墨滄,墨滄微微笑著,示意一直緊跟他們的保鏢,在這群記者中,辟出一條道路,讓她和他順利地離開。
待到遠離那群記者,他才低低地問出一句話:
“真的,隻是墨夫人了?”
“是啊,哪怕,你繼續包養很多情婦,我也坐定了這個位置。讓你難受。”她的話語裏沒有一絲的正經,猶帶著早上的賭氣。
早上,她的小伎倆換來他加倍的懲罰,這種懲罰,是比昨晚更加讓她難以招架的溺愛。
溺愛到,她幾乎是在求饒中,他才放過她。
然後,她總結出,男人的欲望,真的是不可以去挑逗的。
否則,受不住的一定是自個。
所以,從出來到現在,她時不時會賭氣去說一些話,反正,光天華日下,她不怕他怎樣。
或許,以後也唯有光天化日下,她才敢怎樣了。
可,他忽然一攬她的腰際,她覺到有些不妙時,他卻是笑得十分妖孽:
“這麼希望,和別人分享?”
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才要想個法子逃脫,人,被他驀地打橫抱起,大跨步地向車子走去。
接著,司機很恭敬的在他的眼睛示意下離開,而,她的人,則被他徑直抱入了邁巴赫的後排座位。
那裏,十分寬敞。
也十分,隱蔽。
在這份隱蔽下,自然是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譬如,做愛做的事情。
倆人的生活逐漸步上了正常夫妻的軌跡。
每天,西汐會去茶館打理生意,而墨滄則會遠程處理銀訊的事務。
晚上,或者周末他們的身影,會遍布在附近的各個小鎮中,賞盡水鄉的美景,也嚐盡地道的美食。
在蘇州,他們迎接了第一個飄雪的除夕,也迎接了山茶花遍開的初春,更迎接了水鄉夏日的炎熱。
四季,輪轉著,又到金秋十月的時候,在桂花的香味裏,西汐的身體,早被中醫調理得十分之好,她因嫌著中藥太苦,便是死活都不肯再用,隻在墨滄的堅持下,答應到了年底,再配膏子藥。
平素的她總是一大早起來,九點就到茶館那邊,安排一天的事宜,可這幾日,許是入了秋的緣故,她一天比一天懶了起來,常常在墨滄起床後,她仍倦在床上不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