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半晌,用打字的方式將我所知道的事情原委跟她說了一遍,最末尾我回複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此事這麼積極,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壞人,但這件事的複雜性很可能遠遠超過了你我的想象,如果你不在乎英年早逝,那麼可以過來,另外我必須說明,隨著危險係數的升高,我隨時可能退出調查。”
我這麼說,本是想嚇嚇這女孩,不想她竟又笑了一陣,道:“同誌,有我的指引,咱們會有危險嗎?好了,給我地址,咱們一會見吧?另外說明一下,我的真名叫楚卿。楚楚可憐的楚,三公九卿的卿,記仔細嘍!”
我無奈的笑了笑,將道教飯店的地址給了她。隨後關了QQ。
“楚卿……嗬嗬,多個神婆跟著,也可以安全些吧。”我心裏想著,又去搜了一下佛教的資料。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子夜發來短信,讓我先去道教飯店等他。
半小時後,我在道教飯店見到了子夜,我見他一個人在雅間坐著,便問道:“李佑薇呢?她不會又失蹤了吧?”
子夜撇了我一眼,道:“她去和人談新店的事情了,怎麼?你有事找她?”
我咳了咳,道:“新店?要開分店了麼?那很好。怎麼樣?查到什麼沒?”
子夜正要開口,突然雅間的門被扭開了,進來的是個女孩,留著長發、瓜子臉、眼睛很大、五官精致,這樣的美女顯然不是來找子夜的。
隨著那女孩進來的,還有店長,那中年店長一臉無奈裝的對我道:“先生,對不起,這位姑娘一定要見您,我們攔不住。”
我對店長道:“沒關係,我認識她,您去忙吧,謝謝。”
店長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關上了門。很明顯,他看得出我在說謊。
那女孩見了子夜,便上前伸出手道:“你好,天和老師,我是楚卿,我一進飯店就感覺到你的氣了,雖然外麵的店員都說這裏沒有叫天和的人,不過我還是找到您了。”
子夜此時臉上的表情徹底解釋了什麼叫哭笑不得,他指了指我一臉無奈地說道:“那個才是你家天和老師,我是他的朋友,道士子夜。”
楚卿此時才回過頭來看著門口的我,我也無奈的搖搖頭又坐回到桌上,對子夜道:“這位姑娘是我的網友,人稱預知高手的楚卿,不過顯然她的預感有點偏差。也難怪,誰叫你是高手呢。”我說完,又對楚卿道:“我不是氣功大師,認不出你很正常,現在能否講講你來北京的目的?”
楚卿已經漲紅了臉,見我問話,才道:“我一周前和北京的一個靈異小組搞活動,他們請我來當嘉賓,順便教他們用塔羅牌,他們負責報銷旅費,然後我就來了。哈哈,原來你這麼年輕英俊,我以為天和餘韻是個老頭子呢……”
我聽了這話,心裏暗忖:還好她沒說我是什麼老古董,一想起QQ簽名上那一串奇形怪狀的好友印象,我不禁一陣竊笑,而後才對子夜道:“很顯然,你更像老頭子,事情的大概,我已經和楚卿說了,你上午調查到什麼了?”
子夜從公文包裏取出了一個檔案夾,丟給了我,道:“你知道麼,張檀玉早在三周前就死了。咱們昨晚接觸的那人,根本不是張檀玉,或者很可能是他的鬼魂。”
子夜說出這條消息後,楚卿反倒興奮了起來,她先是拿出個筆記本,寫了些記錄,隨後又開始追問子夜相關的細節。子夜顯然沒把楚卿當自己人,對她有些愛搭不理的。
我對子夜笑了笑,道:“楚卿不算外人,具體情況你來說說看吧。想來楚卿也知道,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倒黴的絕不止是咱們。”
楚卿咯咯的笑了半天後才道:“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在警告我嗎?好吧,我保證不會泄露這件事,那麼子夜老師,請你開始講吧。”
子夜冷冷的掃視了一遍我倆,才緩緩道:“張檀玉是北京基督教界有名的律師,據說他個人的宗教修養非常高,幾乎北京的宗教界人士對他都很熟悉,我在之前,也見過他一次,所以才對他沒有什麼戒心。不過,這個隻是表麵的現象。”
楚卿突然叫道:“哈,我知道了,基督教牧師很多都是戀童癖,這個張檀玉肯定也是的,那個他被殺也是罪有應得嘍……”
子夜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其實張檀玉還是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學家,不過這個身份隻有他在國外的朋友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