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是一種盛放死者的木製葬具,在古代還會根據死者的身份和等級來實行棺葬製。棺材可以由不同的物料製造,最常見的以木製造,最為普通、又比較大眾化的便是鬆木、柏木加工而成,當然亦有用銅或石等製造的棺材。
剛進門前,就憑目測,我能判斷出放置在房屋裏的棺材都是以極其優質的楠木所製,從它的外觀工藝看得出來,製作的這幾副棺木的工匠水平都比較高,相信所花費的錢財也不少,算是比較考究的一種。
可我在用手接觸到這棺麵時,竟然發現棺蓋上竟然覆蓋了一層薄冰,雖然外觀上看不出來,可是手上傳來那實際的觸感,卻一點兒也沒錯,就是薄冰!
我心裏一驚,當下就收回了手。
“怎麼了?”李夢然看出我的異常,意欲也伸出手去觸碰棺蓋。
“別動!”我趕緊攔下了她的動作,而我右手凍死人的溫度,讓李夢然臉色都變了。
我自然知道這棺蓋上的薄冰必是有所玄機,大意的我看來是中招了。
整個房屋有裏外兩間房,裏麵放了三口棺材,外麵放了五口棺材,但屋子裏卻連半個人影也沒有,更別說是那對怪異的母子了。李夢然當下取出銀針,封住了我手腕上聯通到身體的兩個要穴,雖然此時的我除了感到右手有些麻木外,並無其他不適,可李夢然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你反應過頭了吧?”我看著緊張兮兮的李夢然,心裏暗忖她是否有些小題大作了。
李夢然發現我的不以為然後,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用銀針紮著我的手腕。於是我又說道:“在《本草綱目》中,冰,性味甘冷、無毒,主治熱煩、熱腫、解煩渴,還能消暑毒呢。我隻不過是摸了一下,雖然有些意外,但應該沒這麼嚴重吧。”
說著,我就想把手收回來,這李夢然到重慶後,沒事就把我拿來練銀針,這好歹我也是會有痛感的,好不。
“你是真沒知覺?還是在裝傻呀?”李夢然見我在做收手動作,心裏一急,就吼了起來。
而我就在收手的這個動作中,終於覺察出了身體的不適來,似乎體內的血液有一種被凝滯的感覺,於是我把左手搭在了右手脈搏處,小探了一番,探測以後我再也不敢亂動了,老實地站在那裏,任李夢然擺弄。
“知道了吧,這可不是普通的冰層,有人在這上麵動了手腳,任何人隻要觸摸到它,它的寒氣會比普通冰層以快十倍的速度進入人體內。”李夢然邊紮邊說道:“我想這層特殊的薄冰是用來保護這些棺木的。”
李夢然分析得倒也在理,不過我卻知道一點,冰層是不可能單獨在這樣的環境下保持的,更何況屋外還是三四十度的高溫,如果是這樣,那麼這間屋子必然被施了某種法術。
於是我用還比較正常的左手,開啟了觀氣術,縱觀起屋子的結構來。屋子的四周有一圈隱約的淡黃色光茫,似乎施法的人沿著屋子的牆角處埋下了一圈什麼東西,但和鬼物之類的無關。
我手上還紮著銀針,行動自然不便,於是就讓李夢然沿屋子牆根處挖挖看,看能挖出點什麼來。
李夢然鎖著眉盯著四周的牆角看了好半天,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屋子的地上都鋪了一層地磚,要挖的話,對李夢然來說會是非常費勁的一個事,接著我便讓李夢然繞到屋外去看看,我記得剛進門前,屋外是泥土結構,沒有任何的鋪設裝陳,要挖的話應該會比較方便。
在我的示意下,李夢然然走出屋子,在屋外的牆根下撥弄著,由於擔心站在屋子裏的我,李夢然沒敢走得太遠,就待在門外,怕萬一有什麼,也好互相施以援手。
李夢然出去以後,屋子裏便安靜下來,隻除了偶爾傳來一陣李夢然鏟土的響動。可沒一會兒,我卻聽到另一種不同尋常的動靜,並很快地發現了動靜的來源,正是那塊之前被我觸摸過的棺蓋。
這是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一道細紋由棺蓋的中間向四周漫延開來,裂棺?
想來怕沒有這麼簡單吧,難不成這棺材裏還裝有什麼東西不成,如果上麵的那層薄冰是為了保護棺木,那麼我的觸碰肯定打破了什麼,類似於驚擾法埃及法老沉睡的原理,或許這棺木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蹦出來了吧。
心裏這想著的時候,我不由得稍稍移動步子向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