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那人指著堆放在角落裏的一堆箱子說道:“如果你真是這麼想,那就再簡單也不過了,這裏我們已經為你和你的朋友備好了一份薄禮,隻要你願意,我們馬上就可以送你回北京,而且保證你這一路上都會安安全全的。”
我定神瞅了瞅堆放著的那幾個大紙箱,看來這所謂的薄禮可一點兒也不薄,隻是對方這明顯是在趕鴨子上架,而且他話語裏威脅的成份相當重,我能說個不嗎?
於是,我挺爽快地答應了,表示打從心底感謝他們的厚待,也告訴他們我其實是很想回北京的,而且想和我的朋友們一起回去。
話說到這裏,突然,房間內的一盞電燈亮了。那人將電燈直直照射到我的臉上,刺得我的雙眼都快睜不開了,就在我請他將燈光移開的時候,那人又以極快的速度轉到了我的身後,兩手搭在我的雙肩上說道:“素聞天和先生向來狡詐,我們的時間又很有限,而我實在無法確定你現在說得,是真還是假?”
要不是現在人在對方手裏,我還真是想取笑他一番,這人還真是搞笑。如果我和他換個位置,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是在說假話,既然是如此,又何須這麼認真地向我追討答案呢,這不是明著找不自在麼?
見我沒說話,那人忽地將燈光拉近了許多,幾乎貼在了我的臉上,他繼續追問道:“說吧,是或者不是?”
我扭著身體,極力避開這奪目的燈光,搖了搖頭說道:“你能把這燈給移開麼?燈光…刺得我眼睛很疼。”
那人卻沒有作聲,燈光也沒有被移開,我隻得閉上眼睛,再次很大聲地表示,自己一定會離開這裏,還說以後再也不來了。
這個答案令那人很滿意,燈光便從我臉上被移了開去。此時我臉上的皮膚已經有些火燙火燙的,我真擔心,要是那盞燈晚移開一會兒,我那臉上的皮膚豈不是要燒灼起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特別注意。”
我感覺燈隨著這句話又亮了,而且也離我更近了一些。於是我趕緊用手遮擋住它灼人的光說道:“還有什麼事,你直說就行。”
看見我的極度抵觸,那人卻笑了:“鑒於你剛剛還是相當合作的,我們就不再難為你了。”說著話的同時,那人便讓人將燈給徹底拿開了。
接著,那人告訴我,這件事需要我注意的事便是,讓我從今天起就不要再去騷擾楚卿。這個提點顯然在我意料之外,我愣了一下,隨即很自然地反問了一句為什麼。
不想,剛剛還和言悅色與我繞彎說著話的那人,陡然臉色就變了,他狠狠地拽住我的頭發,把我向後壓製住,很是粗暴地告訴我,沒有為什麼,反正隻要是以後看見我在楚卿身邊出現的話,不管是不是楚卿主動找我,他們都會把這個一並算在我頭上。
通常,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表現出如此的占有欲,隻有一種關係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於是我也趕緊應道:“你誤會了,我和楚卿半毛錢關係也沒有的。”
在我看來,先不管這種猜想是不是對的,很明顯這個人腦子就不太正常,於是我提醒自己更加要小心應付才是。不過從他的這句話,也間接的證明了一點,楚卿果然和這事扯上了關係。
“真的嗎?那真是好極了。”那人臉上的表情轉換得極快,而且對於我說的話似乎很相信一樣。
“稍後,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安排好一切,並將你們送上北歸的列車。”那人將我移回木凳上以後,便向著門外走去,在快從我視線裏消失的時候,他甚至還極其搞笑地給我來了一句,說是祝我一路順風。
這些人又送來了吃食,待我吃完以後,這才將我和那幾個大紙箱一起塞進了一輛旅行車裏,而在車裏我並沒有看見子夜和阿鬆他們,於是我試著向隨我同行的人打聽他們幾個人的情況。
這些人告訴我,隻要上了火車就能看見他們了。沒一會兒,這輛旅行車便載著我們到了火車北站,這會兒是深夜,注意我們的人基本沒有,而且我的頭還暈暈沉沉的,沒什麼招架之力,幾乎是任由他們架著我上的火車。
在一截包廂裏,我看到了情況和我相差無幾的幾個人,子夜,阿鬆和羅繁雨都在,除了李夢然和楚卿並不在以外。子夜也是一臉無力地斜看著我,一時間沒有說話,事實上架我們上車的幾個就坐在我們旁邊,我們也不可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互通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