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兗帝國遙月宮,已經亂成一團。皇帝兗浩聿焦急地在宮門外踱步,已經返家的幾個人悉數趕回宮中,寧玄武的咆哮聲響徹大殿,“我就說要留下保護她,你們不肯,現在可好,真的出事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事,公主芳離的右手被毒刃所傷,血流如注,她已然陷入昏迷,禦醫正在裏麵止血。侍女們進進出出,一盆盆幹淨的清水出來時都成了血水,看得寧玄武幾人膽顫心驚。
“刺客抓到了沒有?”兗浩聿的雙目衝血,根本不在乎現在誰在這裏大呼小叫,他唯一想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兒芳離究竟還有沒有救?
“微臣失職,甘願領罪!”淩皓哲身為禦前侍衛,掌管京畿安危,他自然是難辭其咎。
“刺客已經逃脫了!”司馬鴻睿也是怒不可遏,也不管這淩皓哲是不是自己的好兄弟,有些口不擇言地罵道,“你手下的這幫禦林軍,統統都是窩囊廢!”
“爹!”司馬鴻睿聞到一股氣味,那是他爹身上特有的,忍不住驚呼出聲,一個墨綠的聲音從大殿上躍下,來的正是老莊主,“草民司馬皓澤見過皇上。”
原來,老莊主並非無名無姓,卻是名喚司馬皓澤,等等,他的名字,怎麼跟雲遊的國師是一樣的?眾人大吃一驚,再見皇帝,卻是一臉平靜。
“莊主,不,國師……”兗浩聿突然難掩一臉激動,“快免禮,離兒重傷,快啊……”
“鴻睿,把手伸過來……”司馬皓澤也不顧司馬鴻睿是否應允,一把匕首已然劃過他的掌心,鮮血順著留到了一個小碗裏,“寧玄武,把這血擦到芳離的胳膊上,馬上去。”
為什麼是寧玄武去?淩皓哲和司馬鴻睿麵麵相覷,他們還以為莊主會自己親自去救人呢。
“快去,還愣著幹嘛?”老莊主正準備一腳踹過去,寧玄武已經躲開,端著碗衝進去。
“快止血,你的血寶貝得很!”他小心地用一塊紗布將鴻睿的傷口包好,“事態緊急,無奈之下才要割你的手取血,兒子忍著點。”
這點痛算什麼!司馬鴻睿無語地看著自己的爹,“你兒子還不至於連這點痛都受不住!”
司馬皓澤歎了口氣看著他,“還沒開始疼呢!”
他的話剛說話,司馬鴻睿的慘叫聲已經響起,他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右手不住地顫抖,嚇得淩皓哲趕緊過來將他扶起坐到椅子上,再看司馬鴻睿,竟然已經昏過去了。
這一切發生地如此迅速,再度讓一幹人等目瞪口呆。
“這……”皇帝也呆住了,“這是……”他看了看淩世晨,右相也是一臉茫然的模樣。
司馬皓澤擦去額頭的汗珠,看著寢殿的方向,“等寧玄武出來再說吧……”
“想不到,莊主竟是那神秘的國師,下官失敬失敬了!”淩世晨向莊主行禮時,幾個禦醫連滾帶爬地從裏麵奪路狂奔,跑最慢的那個,是直接從裏頭被丟出來的。
老莊主卻突然丟下鴻睿轉身出去了,好一會兒他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碗,裏麵同樣是血。
寧玄武生氣時候的作風,看來是名不虛傳!淩皓哲暗笑著看著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誰讓你們不中用,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