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為什麼沒事嗎?”聽到豔內心的聲音,希顏張狂地笑了,伴隨著豔痛苦的尖叫,兩條尾巴落在了地上,墨綠色的液體從傷口湧了出來。
“你……你……瘋子……瘋……啊!”剩下的尾巴也“趴趴趴”地掉到了地上。
希顏的臉色出現了妖豔而瘋狂的表情,像一朵食人花,帶著要把豔拆皮撕骨的欲望,在黑暗中瘋狂地綻放著。
她很變態,因為世界上沒有人比現在的她更毒了。當毒虱子的藥性侵蝕著她的神經的時候,她竟然會像吸了興奮劑一樣過癮,這份快要瘋掉的快感,把她的靈力激蕩得更加厲害,而豔的聲音,痛苦的嘶啞中夾著咒罵,更讓她有種跳蹦極的快感。
一直在看戲的冥,忽然眉毛一皺,不祥的預感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這份癲狂,是希顏本身的性格,還是正邪相克,撞擊出的自然規律?那樣的厭惡,那樣的抹殺敵人的瘋狂本性,如果有一天,你為相戰,是不是你也會這樣,想把我扼殺個根本,毫不留情?
然而,讓冥更擔憂的是,希顏巨大的靈力釋放,是不該引來的東西引來了。
豔最後一絲魔力終於耗盡,力量化為狂風,把屋頂的磚瓦全都掀開了,堅固的房子頓時搖搖欲墜,在火光的纏繞下,那媚俗的身體最終化為了焦黑的腥水。
魔君又如何,還不是被希顏秒殺了嗎?正是豔看低了希顏的能力,也低估了希顏對冥占有欲,才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她,赤希顏,決不允許別人指染她的東西,一分一毫都不行。
四目相對,希顏瞪著眼看著冥,冥很安靜,一直都是那麼地安靜,看著豔的毀滅,他沒有興奮也沒有可惜,很冷、眼神很冷。
希顏猜不到冥,因為是她先陷進去的,因為他是她在心被捏碎了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出於人的本能,看見的第一個人,就像溺水後看到浮木一般,不清楚為什麼,隻覺得這個男人就是自己渴望的那一個,然後就讓自己陷進去了。
他現在的安靜,代表著什麼?告訴我,那個女人他不在乎?還是他根本不在乎我是怎麼想的?一股酸氣頓時從胃裏麵漫出來,他的背叛,讓她火怒,但更多的是想殺了那個女人;但他的無所謂,卻讓她心酸,傷的是自己的心。
一口鮮血從冥的口裏噴出,希顏嚇壞了,馬上去扶住冥的身體。
怎麼會這麼冷?
古銅色的肌膚上蒙上了一層薄汗,隻有觸碰到了才發覺冥的身體寒冷如冰。
轟——轟——轟——地麵像地震一樣震動起來,希顏看見周圍出現一層深紫色的氣場,像水波一樣的氣場不停震動,仿佛本來平靜的水麵,現在被擲下一塊塊大石頭。
一股銀白的巨劍破開了紫色的氣場,又一口大大的鮮血從冥的口裏噴出來。
“冥哥哥!”
希顏慌張地把力量聚集在手心,度給冥,也怎麼想到,她的力量剛注入冥的身體,冥馬上倒下了,跪在地上,血不斷地從嘴裏流出來。
“冥哥哥!”希顏半跪在地上,抓著冥的手,不敢有任何動作,她的好心,卻傷得冥更深了。
隨著氣場的消失,希顏馬上驚恐地看著四周,那一層層黑壓壓的怪物,它們的身體或許膨脹,或許扭曲,或許殘缺……什麼形態的都有,就是沒有一個正常的。腥臭的味道,惡心的形態,讓希顏想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