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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讀高三,19歲。
有部電影叫《左耳》,導演是台灣人,裏麵的男女主隻有17歲,切,完全不了解大陸的國情麼。
我是7歲上的小學,6年小學到初中,13歲;初中3年,16歲;高中又3年19歲。如果算算周歲虛歲,要算到20,反正我不會算,也沒有人教我。這才是國情麼,一般讀高三都是20歲的。我有一個師姐,高考都考到25歲了,大齡剩女。所幸她心機深,把一個教她高考美術輔導的男老師給搞定,正好25歲的年紀(藝術專業的學生,考試最高的年限就是25歲),考進南平師專,事業愛情兩豐收---人生大贏家。
我記得是周末的晚上,學校沒有晚自習,和今晚一樣,初夏夜,微風輕拂,空氣清新。我一個人在畫室畫畫,我的家離學校隻有一牆之隔,我經常晚上人少的時候到畫室,沒有人給我搶位置。因為白天人多,經常一組靜物前麵,堆了十幾個的人頭,有時,還沒畫完,靜物的位置就被人動了。
我們的畫室在高三教學樓的一層,角落邊上。原來是老師的辦公室,後來學校的美術老師通過關係,轉過來,做美術培訓班,常年招美術類的考生。我是高二進來的,個人從小就喜歡畫畫,也不全然是為了高考進美院。
畫室平時都用報紙把窗戶玻璃的下麵給封住,一人多高,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讓人感覺到很神秘,平時同學也不會帶外人隨便進來。那天晚上,也隻有我一個人,就聽到有人在敲畫室的門,聲音不大,輕輕的確有節奏。我放下畫板去開門,開門的一瞬間,吹進一股青草的清香,混雜一縷洗發水的味道,很好聞。門口站著一個女生,個頭不高,長長的頭發,大大的眼睛,頭發是剛洗完的,還有點濕,正散發著那好聞的洗發水的香味。
我笑著對她說:“你今晚又沒有回家?”
我認出她,是上個周末來過畫室的女生,那天也是晚自習的時間段,她來找梅,要寢室的鑰匙。梅就是我前麵說的那個師姐,她們住在一個寢室,那時的中學宿舍,都是一個大通鋪,不論那個年段,那個班級,都有可能分到一起。她就是初三的學生,忘了帶鑰匙,就來畫室找小師姐。叫梅的小師姐那天去逛街了,還沒回來,我就讓她在畫室等等。她在畫室慢慢的轉,看牆上貼地滿滿當當的練習作品,我回到位置,畫白天畫的靜物素描:一般我們會用一天的時間,勾線打形,用一天的時間,明暗上色,還有一天的時間,深入刻畫。並不像一般不懂的人,以為畫一幅素描,十幾分鍾就能搞定。後來,她逛到我身邊,坐在椅子上,和我聊天,那時候夜裏有螢火蟲了,偏巧有一隻,飛了進來。我和她都發現了,一起跳過去捉,螢火蟲是很好捉的,有捉過的人都知道。所以我們倆個人都捉住了那隻螢火蟲。不對呀,兩個人!!不是隻有一隻螢火蟲麼?可是,是真的,我們兩個都捉住了---我的手和她的手重疊在一起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新奇而興奮的感覺,我們都瞬間凝固。仿佛時間和空間都變為了靜止。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對她說;“把它放了吧。”
我把螢火蟲放了之後,又等了許久,小師姐還興衝衝的回來,她們一起回了寢室。
沒想到,她今晚又來了,還是一個人,而且洗了澡,穿著一身漂亮的長裙。
她淡淡的眉毛張開,笑著看我:“你還沒回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