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我們忙碌的行動中慢慢地流逝,因為有了瓊斯和其他人的最後的加入,我們原本有些擔心可能人手會不夠,就算最終我們能夠找到那個地方,卻沒有足夠的人去把那個小女孩給救下來。而那個小女孩則是如今我們每個人心中最為記掛的人。很簡單的理由,對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如此擔心,僅僅是因為她的存在,同時也關係到了我們的存在。一旦時間到了,我們不知道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到底會對那個小女孩做什麼,或許到那個時候,我們也看不見了。
可是,如今還有時間,就算最後時間隻剩下來一分鍾或者是一秒鍾,我也絕對不會放棄的。我不想再一次經曆生死卻無奈地接受事實而死去。韋茨、曼蒂,還有瑪佩爾他們三個人,我是和他們一起活著的。
我不願放棄任何的機會,就算希望渺茫,我暗暗地告訴自己,如果我能活下去,我會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混賬!不在這裏!”瓊斯一邊用自己的手敲打著牆壁,一邊怒罵著身旁的人手腳不夠靈活。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再去關注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了,似乎整個時空都靜止了,所以人隻是忙著尋找著某樣東西,雖然或許在他們的心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尋找著什麼,可是求生的信念迫使著他們,不斷地敲打著,翻掘著牆壁。隻要是看上去天花板那幅壁畫到大廳中央那個天神的距離差不多為三倍的地方,就是我們尋找的地方。如果有足夠的時間的話,我相信我們會用自己的手,把這裏掘地三尺。可是,時間不多了。
我的身旁很嘈雜,夾雜著人們的怒罵與不甘,還有的就是敲打的聲音。可是當一切聲音進入我的耳朵之後,我卻像自動忽略了這些一般,僅僅能夠聽到的,就是十四顆依舊在跳動的心髒的聲音,怦怦怦……
“大家再加把勁!”薩列羅早已經汗流浹背了,嘴上大喊了一聲,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過。還記得那一晚,我們兩個人還在芬蘭,接到了那張奇怪的邀請函,我們那晚見麵,坐在警察局裏麵暢談。他告訴我,他這一生能夠做到這個位子,看上去一帆風順,沒有經曆過什麼大災大難,隻是身旁的那些警員都太年輕了。
近年來芬蘭一向都是風平浪靜的,外界看來,似乎一切的犯罪都和這個四周圍繞著島嶼的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十幾年前的芬蘭,卻並不像現在。
那個時候的芬蘭還是很弱小,外交軟弱,在國際上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剛剛擺脫奴隸的身份,重新建立起的國家,在尋求外在發展的同時,同時還要擔心國內的情況。而就在那個時候,作為警察或者是探長,永遠是最忙碌也是最危險的。出沒於各個地方,隨時都有可能親眼看見一場血拚,如果幸運,這將會是一次升級的機會,如果不幸,也許命送於此。
還記得,剛才在下樓的時候,薩列羅在我的身旁輕聲地說了一句,或許其他人都沒有聽到,但是我卻聽到了。
“好久沒有這麼激動了……”
當初我還很難理解,為什麼在麵對死亡的時候,薩列羅探長卻會感覺激動。可是,看著如今已近把手都磨出血來了,卻仍舊在那裏一絲不苟地摸索著地麵和牆壁的薩列羅,我明白了。
越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在沉寂了許久之後,能夠再一次感受到曾經的那種感覺,就算是麵對死亡,同樣也會感到興奮,不是麼?
每個人都在努力,我們不能讓那個可惡的家夥輕視我們,縱使我們追求的僅僅是找到機會,繼續活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已經灰暗了許久的巨大屏幕,再一次亮了起來,雖然它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可是人們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後,又低下身子忙起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