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陽這個時候卻因為失血太多並且遭到了對方的多次的腳踢,也倒在了地上哀嚎著,手緊緊地捂住西洋劍刺著的地方,可是血還是從他的手指縫裏麵流出來,看起來的確傷得不輕。
薩列羅也成功地趁其他人對付那個路西法的時候,把那被吊起來的小女孩給救了下來,並且在小女孩的口袋裏麵找到了鑰匙,把自己腦袋上麵的頭罩的鎖打了開來。還把被綁在一邊的羅伯茨·戴爾還有他的妻子一並救了出來。
在安頓好了羅伯茨一家人之後,薩列羅走到了我的身旁,把那把鑰匙給了我,我接過鑰匙準備把自己那該死的頭罩也脫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原本在人群中毆打著那個路西法的瓊斯突然走到了躺在一邊的陽的身旁。瓊斯看著倒在地上的陽,惡狠狠地罵道:“人渣!”似乎自己的憤怒並沒有在那個家夥的身上宣泄完,當看到無力反抗的陽的時候,心中又升起了想要虐待的心理,狠狠地朝著陽吐了一口口水之後,把手朝著那把西洋劍伸去。
我看見了瓊斯的這個動作之後,都來不及把自己的頭罩取下來,就把鑰匙朝著薩列羅一扔便大吼著朝瓊斯還有陽跑去。“瓊斯!你幹什麼!”
“讓我把那個該死的家夥殺了!”瓊斯抬起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腳踩在了陽的身上,把刺在他身上的西洋劍拔了出來,一道鮮紅的血灑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燦爛的痕跡。陽的慘叫聲充斥了我整個腦袋,我暈眩地跑到陽的身旁,握住陽的手,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了,如今握在我手上的根本讓我感覺不到是一個人的手,更像是一塊冰塊。
“陽……”我緊緊地握住陽的手,看著他越來越白的麵龐我頓時感覺一時語塞,陽的舉動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還在和那個家夥認子稱父的陽,下一刻卻和自己所謂的父親打鬥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仍舊不能明白。
隻是如今看到受傷瀕死的陽倒在我的懷裏,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再也受不住困禁,隨著臉頰慢慢滑落而下。撫摸著越來越冰涼的手,我不由得覺得自己太過殘忍,為什麼剛才還要對陽產生誤會,隻是這個時候,我卻無法接受的,不是陽,而是我自己。
當自己對自己所信仰的東西,產生疑惑時,留給我的感覺隻剩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現在用何種身份去對待陽,朋友?或者誤解的敵人?
“對不起!陽!我不該誤解你,還把你當成了敵人……”有些抽泣了,我再也不能否認自己在故作堅強。
陽看到了我,微微的一笑,像是在用最後的力氣抬起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喘著大氣斷斷續續的說道:“沒……沒事,應該是我……我要對你說對不起,那個時候還想要用榔頭把你殺了。”
“別傻了!”我用衣袖擦了擦掛在臉頰上的淚,哽咽地說道:“你那個時候一定是想要用榔頭把那個屏幕砸碎讓我們注意到屏幕後麵的那扇牆壁是不是?”
陽,你真的好傻,你可以早些告訴我的,就算是讓我與你一起演這出戲,也不是不行啊。
陽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的,他……一直都在監視著我們,所以我隻能這麼做,斯貝司……”陽把手伸進了口袋裏麵,從裏麵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我,還用手緊緊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把陽慢慢地放到了地上,看著麵前這具已經徹底冰冷的屍體,我輕柔地用手把陽的眼睛合上。
“放心,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