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中魏忠賢專權後,因孫承宗功高權重,德劭資深,聲譽滿朝野,欲使其附己,令劉應坤等申明意圖,囑送金銀。孫承宗剛直不阿,拒之不納。魏忠賢見孫承宗不附己,對他加以銜恨,到熹宗前,誣陷其將率兵清君側,天啟帝平時對魏忠賢是絕對信任,一聽此話,馬上擬旨,命閹黨高第為兵部尚書,隻可惜這高第膽小,不敢前去關外,正在猶豫之間,關外孫承宗手下部將作戰不利,魏忠賢更有了名目,撮合言官抨劾孫承宗,參劾章疏,達數十道。
天啟帝耳根軟,再加上魏忠賢在一旁加油添火,很快便下聖旨嚴厲切責,令其戴罪圖功。孫承宗氣急,以患病為由上疏告假獲準而去。魏忠賢便命閹黨分子兵部尚書高第代為經略,遼東形勢,急劇逆轉。
高第本就是不願到這苦寒關外,可聖旨一下,誰敢違令,萬般無奈,隻得率隨從到了山海關,卻再也不肯前進一步。而且他不但不思進取,更下令撤防棄地。他命錦州、右屯、大淩河、寧前諸城守軍將器械、槍炮、彈藥、糧料移到關內,放棄關外土地400裏。
袁崇煥力爭,屢次上書道:“兵不可撤,城不可棄,民不可移,田不可荒。且兵法有進無退,錦、右一帶,既安設兵將,藏卸糧料,部署廳官,安有不守而撤之?萬萬無是理。脫一動移,示敵以弱,非但東奴,即西虜亦輕中國。前柳河之失,皆緣若輩貪功,自為送死。乃因此而撤城堡、動居民,錦、右搖動,寧、前震驚,關門失障,非本道之所敢任者矣。”
可經略高第憑藉禦“賜尚方劍、坐蟒、玉帶”的勢焰,又有閹黨作後台,不但執意要撤錦州、右屯、大淩河三城,而且傳檄撤寧(遠)前(屯)路防備。
寧前道袁崇煥決心身臥寧遠,保衛孤城,他斬釘截鐵地表示:寧前道當與寧、前為存亡!如撤寧、前兵,寧前道必不入,獨臥孤城,以當虜耳!
高第對袁崇煥如此舍身忘死之舉卻是無可奈何,隻好盡撤錦州、右屯、大淩河及鬆山、杏山、塔山守具,盡驅屯兵、屯民入關,拋棄糧穀10餘萬石。這次不戰而退,鬧得軍心不振,民怨沸騰,背鄉離井,死亡塞路,哭聲震野。
努爾哈赤看到明軍撤退的狼狽相,認為明朝容易對付,他親自率領十三萬大軍,渡過遼河,準備進攻寧遠。
袁崇煥聽聞努爾哈赤率兵來犯,卻更堅定了他守城之心,孤身一人率領一萬餘名官兵孤守寧遠,以抵禦後金軍的進犯,此義舉也得到了關外大部明軍將領支持,許多大明將領自願率軍來到寧遠以助袁崇煥守城。袁崇煥見此情景,不禁歎道:“吾輩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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